二者相结合,不也是另类的天人合一。
思维发散,朱厚熜隐约想到了未来科技世界的一条基本规则。
玉石贯穿历史,显然科技世界也不能免俗。
只不过“玉”从实体化的石头,演变为了人灵魂的一部分。
击玉——雕琢玉石。
教育——雕琢灵魂。
朱厚熜迫不及待地想要开始尝试,他脑海中出现天衍历,开始计算北京最近雷雨的日子。
片刻之后,他得出结论。
天衍二年,元旦,北京会有一场雷雨。
朱厚熜将一切收拾规整,又继续在夜色中盘坐在蒲团上。
“咚”玉馨轻鸣。
乾清宫内没有沉香升腾,但气运却无火自燃。
在熊熊火焰中,他见到了大道之痕。
雪夜,严嵩三人还在畅谈。
后来,方献夫,夏言,张璁也到了。
私人小会,变成了一场大论辩。
也不知何时,他们就谈到了唐伯虎。
“窃以为,文学大才并非政治大才”严嵩言简意赅地说道:“文学搞得好的人通常搞不好政治,唐伯虎有知府气量但绝非宰辅之才!”
看到方献夫眉头微整,严嵩继续说道。
“在座的都熟读史书,翻遍史书几万册,能找得到几个二者兼顾的大才!”
“从郁郁不得志跳江殉国的屈原,到大唐乱世中诗剑双绝的李白。”
“你能说离骚不雅,诗仙不仙吗?但同样能说他们二者是治世之能臣吗?”
“杜甫,王维,乃至南唐后主李煜,这些人无不证明了一个事实,文才越高与政治的隔阂其实越深”严嵩侃侃而谈。
“严兄,孔子不还做过鲁国的大祭酒,屈原也是楚国的上大夫,只有把人放到了位置上去锻炼,才能够锻炼出想要的人才。”
张璁打趣道:“莫非想让科举成功的学生,也拥有三年为官的经验?”
“哈哈哈”众人狂笑不止。
严嵩也笑了。
“非也非也,罗峰兄理解错了我的意思,我想说的是性格决定命运,有些人天生就不是吃这碗饭的,强按牛喝水能行但不妥。”
“况且因此郁闷还是小事,因此而丢掉性命的历史上比比皆是!”
他剥开一个橘子,在嘴中咂巴两下说道。
“我并不是想就此否认文学之才,就好比之前说的屈原,忠贞爱国之心,青史难寻其二,但他投身政治却是一路坎坷,羁绊难行。”
“再比如唐伯虎,才气纵横,诗画双绝,名声传遍江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,洒脱风流浪子一个。”
“让他端坐公堂判判案还行,要想在曲曲折折的斗争中达到自己的目的”严嵩下了结论。
“难!”
方献夫想起这几日看到的见闻,心中默默加上了一句。
“难如上青天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