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翎话刚落音,叶肆已经冲了出去,速度之快令人咋舌,生怕被捉住似的。
“你和叶肆到底怎么了?”
霍诤言摇头,“师父走之前让我照顾好师兄。”
他也不知道四师兄怎么就看到他像是老鼠见到猫一样。
“师父临走前,可有什么话带给我?”
霍诤言点头,从怀中掏出一张单薄黄白信封,“师父让我务必交到你手里。”
宋翎打开信,看完后面色凝滞,半晌没有说话,单薄的纸页在他手中随着风晃动,发出轻响。
寥寥几笔,却与郑太医说的完全不同。
但最让宋翎头疼的是,信中说,如果这两年再找不到解决的办法,他捱不了多久。
宋翎从有记忆开始,母妃都会带着他来梧州南掖池过冬。
初始诓骗他说是来玩,后来瞒不过了便告诉他,他生病得治。
生病的事,谁也不能说,谁也不能透露。
往往到南掖池的第一天晚上,程衔月便会偷偷带着宋翎离开王府,前往南掖池一个不起眼的小巷口,走到巷口尽头的一家医馆。
那家医馆的主人便是宋翎现在的师父,孟棣。
孟棣是个极为洒脱肆意的人,至今未曾娶妻,孑然一身自由无拘。
但是有五个不省心的徒弟让他劳心劳力。
宋翎便是其中最让孟棣头疼的。
孟棣有五个徒弟,宋翎是他第三个徒弟。
不过宋翎学的并不是医术,而是武功。
宋翎不是个学医的苗子,他也不强求,练功习武对他来说也很好。
关键时也可以自保。
这些年,郑太医为宋翎开的药,他始终未曾碰过。
孟棣亲口告诉过宋翎,他绝对不是什么寒毒,倒像是蛊毒。
年纪越大越严重,他能活过弱冠已经是师父费心劳力的温养出来的。
霍诤言见宋翎面色有异,“师兄,师父说了什么?”
宋翎把信收起,“师父说他去南诏一趟,我的病因大概要从那里找。”
“可师父不是说这辈子不去南诏……”霍诤言话没说话,立刻噤声。
这些都是禁忌,不能多提。
霍诤言像往常一样给宋翎把脉,又查看了眼宋翎背后的暗红纹路。
等到一切结束后,他面色奇怪地盯着宋翎,欲言又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