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翎紧紧握住叶肆的胳膊,失控的力道,捏的他双臂一阵刺疼。
叶肆欲言又止,“师兄……”
“赵珩人呢,他把我迷晕做什么?不是说我们一起进去救人吗?”宋翎看了眼围在身边的人,并没有赵珩。
“师兄,月姨走了,没能救出来。”叶肆从怀中拿出边角已经被烧的发黄的玉珏,“这是月姨常戴在身边的,是赵珩那夜从火堆里找到交到我手中的。”
“后来我听说,那日的火太大了,进去的几个侍卫,都没有出来,只有赵珩满身是伤跑出来。”
宋翎愣怔在床榻上闭上眼睛,紧紧握住手中的玉珏,攥的手心发疼,“查出火灾的原因了吗?”
“宫里给我说法是月华宫烛台倾倒在地点燃了流纱幔帐,又因为那日风大,火势蔓延极快……”
“我不想知道原因,我只想知道纵火的是谁。”
“宫里说是月华宫随侍的宫女,也已经丧生大火中了。”
宋翎睁开眼,沾染着红血丝的眼睛看起来极为狠戾,“定案了吗?”
“还没有,大概就是这几天,等到春闱放榜便要定案。”
“在我查到真凶之前,谁也不能定案,父皇也不行,叶肆你扶我起来……”
宋翎正要起身,看着自己握在叶肆手臂上的手腕空空如也,仔细感受,似乎发现身体少了什么东西。
他心头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。
“云昶兄,我有些话要单独和叶肆说一下。”
杜云昶连忙把自己怀中薛士钰给的信件放在桌上,“王爷这是薛大人让我给您的,我先放在桌上,今日看到您无大碍那边不叨扰了。”
杜云昶走后,
宋七接到宋翎的示意跟在杜云昶身后走出房间,在暗中护送他回府。
此时,室内只剩下宋翎和叶肆。
宋翎解开自己的衣襟,正要查看后背的蛊虫纹,却被叶肆伸手阻止,“师兄不用看了,蛊虫已经驱除了。”
窗外晴空高照,宋翎却如坠深渊,心如九尺寒冰,寒气四散,“赵珩呢?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?”
叶肆走下床榻木阶,伏跪在地,“师兄,是我回来迟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