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小厮隔着门叫叶桓起身上朝时,他幽幽醒来,觉着头昏昏沉沉,昨夜的记忆渐渐涌了上来,他抬手看了看怀中搂着的人,起初还以为是姜湄。

这几日他与姜湄坐得稍近时,总是闻得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,他低头嗅了嗅怀中人身上的味道,瞬间清醒过来。

是柳冰清身上那种甜腻的香粉味道。

不知是不是因为柳冰清半伏在他胸膛上,他觉得胸口闷闷的很是压抑,他看着床帏长呼了一口气,想摆脱怀中女子起身。

他不想惊动她,只想快些离开这间屋子。

然而怀中人儿随着一声嘤咛醒来,见他正要起身,环在叶桓脖颈上的玉臂又收得紧了些,娇娇唤了句“将军”。

可刚醒来的声音却有些嘶哑,昨夜的呕吐让她喉咙一直不适,这冷不丁一开口,喉头还卡了半口痰,让这声本应宛如莺啼的娇呼劈得有些粗犷了。

柳冰清从小便在山中长大,后来又随军在边关住了十年,自是没有京中贵人们那般讲究。

昨夜吐了几回,也没用清茶漱口便昏昏睡去了,这清早一醒来贴着叶桓的脸开口说话,药味混着食物发酵的味,熏得叶桓深深皱了皱眉。

叶桓不动声色的拉开她,低低说了声:“我该上朝了,你再休息会。”

说罢拿起衣服便走了,柳冰清那句“妾伺候将军更衣”到了嘴边,却没得机会说出口。

将军府纳妾的消息不胫而走,此事成了京中百姓家家户户茶余饭后的谈资。

姜湄这几年越发出落得明媚动人,待人又谦和有礼,各府的夫人小姐们都很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