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日里再去山中猎些肉食皮毛,够自己吃了便拿到山下去卖,换些物资,倒也过得不愁吃喝,总比从前日日在刀口舔血,朝不保夕的日子要好得多。
念着这容身的寨子终究是死去的那些山匪给的,赵雪桥还是给他们立了个牌位,他们兄弟就算是拜在这个堂口了。
他们兄弟数人,都是苦出身。虽然个个身上都背着几十条人命,却仍是秉着军中的规矩,不欺凌百姓,不轻易杀生。
甚至有两个弟兄离开战场后,一见死人就手脚发抖,觉着许是前半生杀孽太重,便自告奋勇做了厨子。
日子安逸了,李二奎此前好赌的毛病就犯了,有事没事就爱往鼓锣巷的赌场钻,那里鱼龙混杂,没人查他们身份。
也就是在那,共为赌友的胡麻子,给李二奎介绍了这单生意,说是事成之后帮他把那二十两赌债还上就成。
李二奎啃着一块炙野猪肉,吧唧着嘴犯着愁,王六问道:“二哥,咋办呢?大哥发了这么大火,咱是不是惹祸了?”
李二奎嚼了半天嘴里这块肉也没嚼烂,他呸一口吐了出来,一边剔着牙一边说:“这野猪肉也忒柴了……哎呀俺也不知道咋办了,依大哥而言这小娘们如今还真成个烫手山芋了。”
“若是她来头真不小,此番被咱们绑了来她家中自是不会善罢甘休,若是天天来搜山,纵是这寨子再隐蔽,也迟早得被找到。”
“而且小娘们看见了咱们几人的脸,咱们几个这长相倒是掉人堆里也找不出来,但咱大哥长得又高又魁又俊,小娘们放回去大哥不得被通缉啊?”
王六也愁得脸上挤了好几道褶子,“那可怎么好啊?这放也不是,不放也不是。”
李二奎摸了摸自己的络腮胡子喃喃自语道:“不放……依老子看最合适的就是让小娘们给咱当嫂子,小娘子家里就算寻过来还能把她夫婿给灭了不成?”
李二奎神秘兮兮地对王六说道:“我看大哥多半是不好意思,俺们村里娶媳妇都是直接把新娘子往新郎屋里一塞,呜呼哎呀的一夜第二天小两口包准蜜里调油。我看今夜我们就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