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忧心酒里的药?”

“放心。我的人都有手语传递暗信,方一进村我便告知了他们此地有诈,我们都没碰那酒,只是做做样子给宁朗看的。”

姜湄闻言呼了口气,若是梁弈他们中了计,姜湄他们几人可不就成了瓮中之鳖,任人宰割了?

梁弈看她样子又觉着好笑,原本他于她而言是个绑匪、恶徒,现今却成了护花之人,或许就连姜湄自己都没察觉,身边有梁弈在时,不安之感也能稍降几分。

姜湄又悄声问道:“那现在怎么办?”

梁弈侧过头观察着附近动向,低声答道:“不急,听话里意思他们应是下半夜才会有所动作,我们先去探究探究这山谷之中到底藏了什么猫腻。”

梁弈低头看了看姜湄这身穿得裙摆已有些脏污的衣裳,眉心蹙了蹙,他蹲下身子,徒手掀起了布料一角,“呲啦”一声撕出了个口子。

姜湄被他此举惊得险些喊出声来,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见梁弈揪着裂开的裙摆两端,迅速在她足腕处各打了个结。

梁弈站起身,见着姜湄满脸惊怒,解释道:“你总不能扯着这繁琐的襦裙与我摸进村吧?何况你那裙摆忒脏,如此行动方便爽利,看着也干净些。”

姜湄听了倒是觉着有理,虽还想斥责他两句,但念及这些日子相处下来,他这人本就是个放荡不羁的性子,在此时再说这些也是平白浪费口舌,只能面色不善地说道:“走吧。”

姜湄跟在梁弈身后,姜湄在女子中算是高挑的,梁弈比姜湄还高出大半个头,为着不被人察觉,两人只得伏低了身子贴着村屋的围墙前行。

姜湄脚步轻盈,梁弈轻功造诣极高,行路亦无声,一路倒是没有惊动过屋内的人。

行至村中一间还有光亮的屋外时,隐隐能听见屋内有呜呜嗯嗯的女声传来,那声音极为怪异,听起来很是压抑憋闷,不像嘴里发出的叫声,反倒像是从喉头传出来的。

屋外两人对视一眼,暂缓了脚步。

没一会,屋里出来个男人,提着裤子往院里的茅房走去,嘴里还不断咒骂着:“真是个贱货,要不是看在头一胎就生了个男娃的份上,早就让主子把你处理了。一干这事就哭,真他娘的扫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