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桓怒极反笑:“三皇子好大的胃口!你这无异于要我国割地,可惜叶桓没有做这个主的权力!”

梁弈继续说道:“你我都心知肚明,若我甩开手脚,攻下天沐关亦只是时间问题。我不欲让两军将士再徒增伤亡,你若答应,我可以三军主帅之名担保,三年内绝不犯越地一步。”

“叶将军,你与你父亲负隅顽抗十余载,只为守卫越国皇室那风雨飘摇的皇权。如今越国精锐兵力尽在你手,只要你领军撤离,放眼整个越国也没有人敢拿你如何。”

“我予你三日时间考虑,三日后若再不予答复,便等着为你那爱妾收尸吧。恰好我对那女人厌烦得紧,再养下去还不知道要浪费我多少粮草。”

梁弈一番话说完便勒马转身要走,却被叶桓喊住:“梁弈!你我数年前未分胜负,今日可敢与我一战?若你败在我裂岩枪下,便把我家眷与六皇子还来。若我输了,我便撤离天沐。”

梁弈闻言停了马,回过头看向他多年间的沙场对手,轻笑道:“叶桓,你如今可没有资格与我谈条件。不过既然你已大言不惭地说了出口,我若怕了你,可没脸回去见她。”

叶桓怒目圆睁,也没空细想他话中深意,见他答应立时双腿加紧马腹,提枪向前冲去。

梁弈高喝一声“踏月!”身下马儿发出一声清冽的嘶鸣,踏月像是兴奋至极,掉头便向叶桓方向狂奔而去。

梁弈宝剑出鞘,在明晃晃的日头下泛着冷冽的寒光,两马交错的一瞬,叶桓的长枪也出手刺向梁弈,梁弈双手握剑迎击,剑身与枪身相撞在了一起。

叶桓的枪似有雷霆万钧之力,他顺势想将梁弈横扫下马,却被梁弈剑锋一转,别开了力量的方向,只这一瞬,叶桓一击不成刚想反手用枪尾再扫,却因着不及梁弈的速度与灵巧,反被梁弈拆招后,宝剑一横用剑柄击中了后背。

这第一次交锋,叶桓吃了点小亏,梁弈那一击极为精巧,他纵使身着重甲亦被柄尖的力道震到了胸腔,轻声咳嗽了两下。

梁弈再次勒转马头,向叶桓喊话:“叶将军今日铠甲覆身,原是早就打定了主意诱我比武,只是你却小瞧了我,这一战,你没有胜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