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人眉头一挑,神秘兮兮地说道:“你最近也去迎香楼了?可试过后院新来的?”
“后院?又进新人了?”
那执扇之人故弄玄虚地一展折扇,慢悠悠地煽动着说:“那可都是些绝色,不过樊妈妈却只带熟客,据说那些女子……”
他勾了勾手,示意对面的人附耳过来,声音也压得极低,但凭赵雪桥过人的眼力耳力,却能通过他们的口型与隐约传来的声音大致辨别出那人话中意思。
那人大致是说,这些新人听说是从宫里扔出来的,都被破了身子,却不知何故没留在宫中,失了清白便只能尽数进了青楼谋生。
另一人神色惊异,轻呼一声说道:“听闻当今圣上从前没登基时就有这特殊癖好,这回成了天下至尊可不是就更加肆无忌惮了。”
“可不就是说么。咱们这算也不算睡过宫里娘娘了?哈哈……”
“说到这个,我这倒是有些小道消息,听说近期宫里频繁派人神秘兮兮地出入慧国公府,我听说国公府家小姐到现在都没许人家,就是瞄着太子妃之位,这会怕是要一步登上国母之位了。”
折扇男一脸地惋惜,啧啧两声:“那可真真是可惜了,听闻那黎小姐素以天真烂漫,灵动可爱着称,这要是真落到那位主儿手里……即便是皇后之尊,怕也是逃不了折磨。”
“我亲眼所见迎香楼那几个姑娘身上尽是些鞭痕齿痕,可见得是曾受过何等折磨……”
那面对着赵雪桥的男子,见着隔壁桌的这人身子僵硬,神色凝重,拍了拍自己同伴的肩膀说道:“行了,别乱嚼舌根子了,小心隔墙有耳。”
赵雪桥手里的酒杯几近被握碎,他心中乱极,原本他只当个越国皇室轶闻听着的闲话,在“黎小姐”三个字出现时让他周身霎时僵住。
国公府……许是巧合?安儿从未谈及自己出身,若她家世当真如此显赫,又为何要对自己三缄其口只字不提?
赵雪桥心神不宁地起身走了出去,他在街上随便问了几个人,可知晓国公府小姐闺名,却都被人拂手推拒。
终于有个面善的大嫂,见赵雪桥生得俊秀壮实,心生喜欢,便劝了他两句。
“你这后生是乡下来的吧?快可别到处打听这个了,你也不怕让人抓了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