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了主子,下人们走动得也少,从后院到东西两院的路上,段旻拢共也没瞧见几个婢女小厮。
他虽没来过将军府,却也能大致猜测到主人家的正屋应当是姜湄的住处,可他去查探了一番,发现并没有女子居住的痕迹,除了叶桓的书房,余下的屋子都是空置着的。
思忖片刻之后,他带着两名鬼卫往东院摸了去,匿在屋后阴影中端看了一会,瞧见屋里陆续走出来两个长相俏丽的婢女。
年长的那个怀中抱着条黑白花的小狗,年幼的那个提着壶给院中茉莉浇起了水。
瑞蓉浇着花,又失控地抹了抹泪。
“瑞秧,你瞧,花期过了,花都败了,小姐知道了估计要心疼的。”
瑞秧闻言亦叹了口气,提及姜湄黯然神伤,她把花花搁下了地,蹲下身去一片片拾着枯萎的花瓣,轻声说。
“小姐一生与人为善,便是对待那阳奉阴违的柳姨娘,也从未动过不好的心思,她这么一个淡泊名利的人,为何命运却偏偏要与她为难呢……”
说着说着瑞秧也开始落泪,自那日从宫中回来之后,两个丫鬟也打听不到什么消息,只能替姜湄守着这个院子,好好看顾花花,日日盼着姜湄能平安归来。
虽然她们是丫鬟,没读过书也没什么大见识,心底也多少明白,被敌国人掳走这么些日子,姜湄多半是凶多吉少了,只是两人不愿接受这个事实罢了。
段旻听到这已经确定了这便是这次要绑的两个目标,用拇指摩挲着下巴,盘算着等天黑就动手。
待到天色暗了下来,瑞蓉先抱着狗回了房,姜湄待两人极好,也没让她们去住那些通铺的婢女房,就在东院给两人收拾了个小屋住着。
瑞秧执着鸡毛掸子又拂了拂姜湄从前的书案、妆台,床榻边上姜湄起夜时穿的绣鞋白日里被花花叼乱,她把鞋子重新摆正,扫视了一圈,才熄了烛火退了出去。
刚走出不远,便被候在拐角处的段旻从背后捂了嘴拖至了房后,段旻在瑞秧耳边低声说:“我放开你,你别叫,我是你家小姐派来接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