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湄抬头望去,频频有人举杯向梁弈敬酒,推杯换盏间,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,她总觉着梁弈在偷瞄自己。

御花园中,魏疏桐陪着月璮坐在八角亭里,月璮还在用帕子拭着眼角委屈的泪花。

魏疏桐眼波流转,出声劝慰:“公主,莫哭坏了身子,三殿下也真是的,他与那女子才认识多久,竟为了她当众于你难堪,咱们可都是打小一起长大的情谊。”

月璮撅着嘴,用力一甩手中帕子:“我看皇兄是叫那越国女子勾了魂了!我听我母妃说越国西南边偏远山寨里,专出一种摄人心魄的苗女,专擅操弄人心,怕不是那蹄子就会那些邪门之术。”

说罢她又扁起嘴要哭:“皇兄从小最是疼我了,我便是闹得再凶,他顶多也就是呵斥我两句,自他去了战场,便是父皇母妃都没同我红过脸。”

“今日他却为了那个姓姜的,叫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下不来台……疏桐,我就是为你抱不平,明明你才是等了皇兄最久的那个人,她凭什么横刀夺爱?”

魏疏桐神色黯淡,明媚的凤眼也失了往日光泽,落寞答道:“只能怪我自个儿命不好,本以为战事结束,终于等到三殿下回朝,总会愿意瞧我一眼的,没想到……”

魏疏桐也执起帕子拭起泪来,月璮见好友伤怀,立时忘了自己的委屈,反过来安慰魏疏桐。

“疏桐,你别伤心,那种惺惺作态的女人,我才不信她能时时端住那副优雅的架子,等到寻个机会,让她现出攀龙附凤的真实嘴脸,皇兄定会回心转意的。”

“毕竟你一心一意对三哥,家世也配得起他,你又长得这么美,三哥他许只是一时被坏女人迷昏了头。”

魏疏桐破涕为笑,握住了月璮的手:“公主,你真好,但愿你所言能够成真。”

宴席接近尾声,梁弈径直起身去找了姜湄,拉着她同梁帝告了辞。

梁弈今日喝了不少酒,除了频频与梁帝举杯,他那些兄弟和朝臣也没少来敬他的酒,他便借口有些吃醉了,先行携着姜湄退下回了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