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雪桥小心翼翼地帮她穿好褥袜,柔声问道:“还要疼一两日的,要不我叫他们准备好饭菜,送到你房里来?”

黎诺安摇了摇头,“在房中憋了好几日了,你若好些了,我们去见见大家吧。”

“安儿无需忧心,我这身子骨,养上两日也就痊愈了,倒是你的脚……要不,我抱你出去。”

“往后我又不是国公府小姐了,跟着你做压寨夫人,哪还能那么娇气,再说你自己还有伤病在身呢。”

说罢她自己下了地穿上了那双破了洞的绣花鞋,露出鞋面的小脚趾隔着褥袜顽皮的勾了勾,两人相视而笑。

赵雪桥看了看日头,又瞧了瞧空无一人的后院,约摸着快到吃午饭的时候,人应当都聚到饭堂去了。

待到他搀着腿脚不便的黎诺安走到时,却见着自己那些兄弟与那些玄衣人勾肩搭背,喝着小烧划着拳,还有两桌推着牌九,那场景很是和谐融洽。

段旻与瑞秧坐在一处说笑,瑞秧还拧了段旻的耳朵,段旻连声告着饶。

瑞蓉抱着花花,正徒手撕着肉干喂给他吃。

好像大伙已经把他们二人忘了吧……

赵雪桥清了清嗓子:“那个……”

打牌划拳聊天的声音太大,赵雪桥洪亮的声音如同石沉大海一般,连个水花也没见着。

他提了口气沉在丹田,高声道:“诸位!”

众人这才停下了各自手里的事,齐刷刷地朝两人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