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不知不觉间却又欠了姜湄更多,如果柳冰清真的为了争宠在背地里做过这么多坏事,那么她刺向姜湄的利剑,岂非就是自己亲手递的?

叶桓一脸的痛苦,此刻也不想再与柳冰清分辩她们说的到底是真是假,只是略带了些乞求意味地对几人说道。

“可否请你们告知我,湄儿她如今是否安好,那日她借剑自戕之后,我……”

瑞秧冷冷打断他:“叶将军,小姐她是死是活,都与你无关了吧?你现下应该关心的,不是你身旁那位吗?”

“从前我没被卖进姜府做婢时,我爹娘就给我讲这故事,没想到叶将军却没听过。说的是脚踩两条船的人,纵使不跌进水中,也是一辈子摇摆不定三心两意,永远都上不了岸。”

“叶将军,实话同你讲,咱们小姐一直都是存着心思同你好好过日子的,只是偌大的叶府,却容不下三个主子,您这种有眼无珠之人还是要配柳姨娘那般狼心狗肺的才登对,咱们小姐可不敢再高攀你怀远将军的门楣,就算给你们腾地方了。”

黎诺安也啐了榻上两人一口,附和道:“没错!买椟还珠,你不识明珠,自有人识得,自有人恨不能把她日日捧在掌心!以后别唤我姐姐的名字,听了真叫人恶心!”

叶桓见几人说不通,晃了晃昏聩的头想挣扎着起身,大不了把几人拿下再细细盘问姜湄如今所在何处,他定是不愿放手的,总有一日他要去把姜湄抢回来。

他边撑起身子边沉着声怒道:“她是我的妻子,你们若再不说实话休怪我不顾往日情面……”

段旻眼疾手快,一步上前又撒了一把药粉,抬手掩了身畔瑞秧的口鼻,又向其余两人使了个眼色,几人眼看着叶桓与柳冰清直挺挺地倒了下去。

段旻看了看天色,催促道:“你们若骂够了,咱们也差不多该收拾东西出城了。”

黎诺安撇了撇嘴:“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放过他们两个?”

说罢她从袖子里摸出早就准备好的小剪刀,“把那个姓柳的拽出来,她害得姐姐断发自刎,如今她怀着孩子,咱们不伤她皮骨,让她还了断发之债,总不过分吧?”

瑞蓉瑞秧冲黎诺安比了个大拇指,把柳氏从榻里拖到了榻边,散开了她的髻,一股浓烈的头油味扑面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