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疏桐心里涌出一股强烈的嫉恨,尤其是在与姜湄这清冷双目对视过后,她忍住嘴角的抽搐说道。

“姜姑娘还没被殿下收进房便住进了殿下府里,此前在殿上与公主逞口舌,现下又直视于我,听闻你们越国人最是注重礼仪教条,怎么我瞧着姜姑娘倒不像个墨守陈规之人?”

姜湄面色不改,简言答之:“民女之事,自有陛下与殿下定夺。魏小姐,您父亲官拜一品,我见了他理应拜一拜,可魏小姐你却并非命妇,民女却不知何处失了礼仪?违了教条?”

魏疏桐的丹凤眼微眯,袖中的手渐渐攥了拳。

“姜湄,你莫要不识好歹。我今日招呼你出来说话,是念着往后我若与三殿下成婚,左右也是要纳几房妾室的,所以我并不介意你的存在。”

“可你若拦着我与殿下的婚事,误了殿下前程,可没你的好果子吃。”

姜湄心下了然,暗暗叹了口气,果然该来的还是要来。

她淡淡开口:“魏小姐,如若你今日叫民女出来,只是为了敲打民女,实是多此一举了。”

“民女与三殿下相识不过数月,三殿下英明睿智,若他的想法能受得了民女左右,又岂能稳坐大梁三军主帅之位?”

魏疏桐见姜湄油盐不进,又压低嗓音厉声说道:“早就知道你巧舌如簧,莫不就是凭着巧言令色这一套迷了殿下的眼?”

“我告诉你,你得意不了几日,你当真以为殿下一时鬼迷心窍,便能纳你为妃?任你从前在越国如何,到了我大梁国你只是个区区草民之身,若非殿下护着你,我捏死你便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般轻巧。”

“不过就是仗着几分姿色罢了,也配在我面前耀武扬威?”

姜湄见魏疏桐已失了冷静,逐渐露了因着妒忌而扭曲的真容,面色也彻底冷了下来。

她冷若寒霜的声音一字字传来:“他就是护着我,你能如何?”

魏疏桐嘴角扯出一丝狠厉,“贱人放肆!”说罢抬手欲往姜湄脸上招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