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几位不必听殿下戏言,实际上恰好相反,妾身与殿下欲在梁国的奉安县开田种粮,现下最缺的便是通晓种植各种谷物作物之人。”
“妾身不才,事关百姓衣食住行之事均通些皮毛,唯独这农耕一道,实是一窍不通,若是几位真能解了这僵局,可真是帮了我与殿下最大的忙了。”
原来垂头丧气的李二奎几人,听了这话眼里逐渐亮起了光,互相看了几眼,李二奎激动的答话。
“小姐您别说,咱们哥几个,那可真是从北到南,种啥的都有。”
“俺家在北边,什么粟米玉米、高粱豆子、甘薯土豆,那都种过,俺从俺娘肚子里出来个头长得就大,三岁俺就下地帮俺娘抠甘薯了!”
“要不是穷得揭不开锅了,俺爹娘可舍不得俺去参军,俺一人一天能犁十亩多地呢!”
“您别看俺学写我自个儿的名儿都学了一整年,但要说这间苗定苗、中耕追肥、防风抗倒,俺可绝对是个行家,连每个下地做活的日子,俺都能记得一天不差。”
姜湄越听,脸上笑意越甚,另外几人也争先恐后地向姜湄七嘴八舌地毛遂自荐,五六个汉子倒是拼拼凑凑,能把越国这些常见的作物都种过几遍。
众人都开怀着说笑之际,李二奎有些扭捏地问姜湄:“姜小姐,咱们兄弟打了多年光棍了,不知道去了奉安有没有机会……说个媳妇?”
姜湄微怔,随即了然,但她却没应。
“此事我不能代她们应承。”
姜湄念及那些妇人们的过往太过凄怆,细节不宜再说与众人听,便委婉答道。
“她们都是苦命人,虽都不能说话,却坚韧自强,眼下她们是否愿意再成婚,还要看她们自己的意愿。”
“你们若去了奉安,自是与她们成了邻居与同僚,我与殿下所筹之事也少不了她们的帮衬。”
“若是你们当真有意成几段姻缘,也是好事,可却必须得是你情我愿,万不可纠缠于她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