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此,赵雪桥开始了与景晟共同泡演武场的日子。

只不过下午景晟去念书时,赵雪桥还要练武,从清晨到日暮。

赵雪桥底子好,但他只会些做为冲锋陷阵的士兵那些本事,不懂何为吐纳练气,刀招剑招也尽是些军中教头教习的那些用于砍杀的招式。

梁弈请了儿时的启蒙师父来为赵雪桥指导,那人是个老太监,亦是梁帝心腹,已老得头发花白待在宫中养老了,又被梁弈请了来。

老太监原本是一万个不愿意,可在见识到赵雪桥徒手拔起老树根时,眼睛里都放了光,乐乐呵呵应下了这个差事。

赵雪桥白日里练武,景晟下午要学的兵法和兵器铸造等书,赵雪桥得等到晚上沐浴用膳后再读。

虽然见面和相处的时间少了许多,可黎诺安也没觉得那么难熬。

她跟着姜湄看了学了十几日,渐渐也能上手帮帮姜湄的忙了。

黎诺安虽然调皮顽劣,却是个古灵精怪的丫头,往往她一个跳脱的主意,能给姜湄略有些局限在传统中的思维新的启发。

花房的第一茬花开了,开得比预期的还要好,虽然这些个花作为原料远远不够,但却充分说明了冬日里温室栽种之道可行。

如若在奉安那种三面环山能遮蔽风雪之处,建造一些特别设计、专门用以种养的温室,那么占据梁国近小半年的冬闲时间,都可以得以利用。

便是产量远不及夏秋,于国之发展也有大大的助益。

而且既然花能种得,更何况其他粮食果蔬了。

黎诺安张罗着脂粉铺子开张的事情,招募了许多从前做过脂粉作坊的工匠。

黎诺安曾问过姜湄,若是玉妆露的制作方法教会了徒弟,饿死了师父又当如何。

姜湄见她已经开始能够独立思考起这些关窍问题,很是欣慰,拉着她仔仔细细讲了一遍个中的环节,哪一环为重,哪一环为轻。

因着玉妆露的制法原本就不算复杂,只要她们要寻人来做活,就迟早会被旁人学去。

从前姜湄在京中铺子里卖的东西,后来也纷纷被旁家店铺效仿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