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旻心领神会,见着瑞秧也随姜湄一同来了,瞬时来了干劲,手臂发力剑锋向前一推,向后跳出几尺,又重新反手举剑,后腿缓缓划开,在脚下蹚出一道鞋印。
梁弈直立着信手执剑,此番医治过后,他明显的感觉到内力在经络中行走得更快了,肌肉的反应也更加敏锐,手中握着的剑宛如与手腕合二为一,剑随心动。
两人武功路数属同系,均是以速为重,为了叫三位观众看得清楚些,两人刻意放慢了身法,不拼速度内力,只拼剑招。
段旻仍身穿黑色的护卫服,梁弈今日却着了一身白色衣袍。
姜湄听闻他今日要去练剑,不宜穿着过厚,又把自己给他提前准备好的棉衣棉裤收了起来,从丰都运送而来的物资中选了一件素白色的薄棉袍。
梁弈从不穿白衣,不过既是姜湄亲手挑的,他便乐滋滋的穿上了身,同段旻一道走了。
这会姜湄在远处看着他的身影,宛如含春的少女,心如鹿撞。
梁弈本就生得身高体长,身材匀称矫健,平日里时常穿着一身玄色衣衫,嘴角似笑非笑,眼中精光闪闪,总是让人觉着有股子邪气。
而此刻身着白衣的他站在冰天雪地之中,若非素手执剑,当真是一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模样。
白衣衬得他贵气无双,剑光与白日积雪相映,又平添了一分肃杀之气。
“大梁贵公子,气盖苍梧云……”
瑞秧听见姜湄口中喃喃说着什么,一旁的景晟却全没在意,捏着一双小拳头看得兴奋。
去了迅猛与杀意的剑招,流畅如水,寒芒交错间如梦似幻,两人一改从前在姜湄与瑞秧面前的放浪不羁,神情专注眼神锐利。
远处的三人看得脸红心跳,景晟是因着雀跃激动,连声说着这比宫里的戏班子耍得好看多了,而姜湄和瑞秧则是被两人极俊的功夫和身姿搅乱了心湖。
梁弈伤愈,也是时候该回丰都推动其他要事了,清雪和重建之事便交予了邱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