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皇后也没觉着她一个阁中小姐能有什么要紧事,便无心插柳的接了句:“好,且说来听听。”
魏疏桐凑近,美眸在宫灯映照下闪耀着摄人的光:“臣女听闻,三殿下身边那越女,乃是越国礼部侍郎之女,怀远将军正妻。”
王皇后的眼随着这句轻飘飘的话渐渐瞪大,不可置信写了满脸,转向魏疏桐,看着她笃定的神情,心中涌起惊涛骇浪。
她与梁衍自打梁弈回朝以来,便日日琢磨着如何刺杀他,倒是从没想过细细盘查那女人的来历。
一直以为左右也就是梁弈贪图那女人貌美,路上带回丰都的便是了。
王皇后忆起梁衍去梁弈府上做客,回来同她提起过,那女人举手投足贵气不凡,不像普通女子,更像是大家闺秀出身。
她与梁衍在梁国大军中安插的人手倒是也有不少,为了不引人怀疑,一向都是有事飞鸽传信,无事不联络。
自打梁弈回来之后,他们便一直都未收到过边关来信,两人觉得蹊跷,派去边关查探的蚩丹族人回禀说,停战后梁弈加强了边关外围部署,眼下别说鸽子了,便是只蚊子都不容易飞进去。
没了军中内部的消息,当时正值快要开展秋猎,此事便搁置了,只要梁弈一死,那女人的身份更是无关紧要,他们也从不觉得一个女人能左右得了什么。
王皇后看向姜湄,见她与两位公主相谈甚欢,一颦一笑,一举一动无不昭示着,魏疏桐说的话,至少有八九成真。
便是个出身高门的闺阁小姐,又如何能在初次面见梁国国君与满殿皇亲贵胄时全然不见胆怯?
敢当众与当朝最受宠的公主叫板,能对国之大事侃侃而谈,妙语连珠,坐在一众公主贵族夫人小姐当中,清丽夺目,在这种宫宴场合上游刃有余。
若非诰命加身的命妇,又怎可能有如此气度?
王皇后面上未动声色,心里正盘算着该如何借此女身份大做文章,虽然此事还不能确定,但如果是真的,梁弈声明必定大受损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