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儿会不会嫌弃?

赵雪桥站在廊下,想借着夜风散一散身上的这股味道,直到瑞秧开门才轻呼了声。

“呀,新郎官怎么不进屋,在门外站着呢!”

把赵雪桥迎进了房,黎诺安瞧见他才停了说得口干舌燥的小嘴,冲他绽了个灿烂的笑:“你回来了!”

赵雪桥愣在原地,看着龙凤红烛火光映照下红衣雪肤,腰如束素,齿如含贝的娇俏佳人,甚至有些怀疑这是现实,还是梦境。

瑞秧笑道:“新郎官别发愣了,春宵一刻值千金,快快来喜榻边坐下。”

看着赵雪桥呆憨又局促地在自己身边坐下,黎诺安朝他挪了挪身子,明显觉着他脊背的线条僵硬绷直了,越看他这经不住逗的样子越欢喜。

瑞秧像模像样的学着喜婆的姿态,俏声说着:“请新郎新娘同食一牢,从此便是一家人。”

沅梨端上了一碗白饭,两人各扒了一小口。

喝过合卺酒,沅梨又听着瑞秧的口令为两人结了发合了髻,放进了黎诺安亲手缝的一个荷包里,那荷包的针脚里出外进,倒是一眼便能瞧出出自谁人之手。

赵雪桥却把那荷包捧在手里,如视珍宝。

黎诺安酡红着脸说道:“这荷包就搁在你那儿,往后若是你出征时想我了,便可拿出来看看。”

“就是缝得太丑了,你拿出来时可莫要叫旁人瞧见,若是被人瞧见了,也莫说是你夫人绣的。”

瑞秧和沅梨忍俊不禁,“新娘子,还有两礼,等过完了礼婢子们便速速离去,你们再咬耳朵。”

沅梨端上了姜湄让准备好的红枣、花生、桂圆、莲子等物,“撒帐子喽!”

寓意着喜庆多福的干果被两个丫头抛洒在黎赵两人身后的榻上,红白相间的铺了一床,衬着二人身下红色的喜被,似乎要昭示着今夜会在这张榻上生出多少情意与旖旎。

最后一礼,瑞秧端了个白白胖胖的饺子来递到黎诺安嘴边,黎诺安乖乖的咬了一口,还没待瑞秧说话就开始咀嚼,后又连忙吐了出来,皱着小脸抱怨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