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湄垂了垂眼眸,适才脸上的红晕这会因着周身有些发冷,已转为了浅粉,团在眼下。

“我确是这样打算的。”

这句话方一说出口,姜湄便觉着腰间的大手上似是多了几分力气,在她腰上绵软之处按出了几道指痕。

她周身的水光泛着凉意,只有腰间梁弈的手掌散着灼热的体温,她竟生出几分遐想,盼着他的手能暖一暖旁的地方。

梁弈倒吸了一口气,又长舒出来,眉目间的隐忍与无奈已是到了极致。

“湄儿,你这又是何苦?”

姜湄见着他鼻下像是没再有新的血液流出,试探着松了穴位,又扯了布单手就着旁边的水盆打了湿,轻轻擦拭着他脸上的血污。

“安安还小我两岁,都敢主动向雪桥提亲,我便觉着自己太过懦弱,每每见着你半夜去冲凉水,我心里都不好受。”

“你是个身强体健的男儿,我俩又何必非要守着那什劳子礼仪约束?你我今生已认定了彼此,有没有那场婚礼,于我而言也不那么重要了。”

“我只想把自己给你,阿弈……”

梁弈看着她柔情缱绻的眼,感受着她手上温软的擦拭,心猿意马不能自持,另一手握了她执着布的手腕,眼神像是要把姜湄吃了。

腰上的手再一用力,两人再度贴近。

她的背光滑如缎,让他爱不释手,摸到腰间那系着结的丝带,此刻只要他轻轻一拉,这件肚兜就会“名存实亡”。

姜湄被他带进怀里的力气撞得轻哼了一声,右脸贴在他的颈侧,浑身开始发烫,也不敢抬头去看他。

手上带着血的帛布无声掉落,掉在两人交错的赤足旁。

梁弈摸着她身上有些发抖,这才想起两人此刻一身的湿衣,一道掌风袭去,房中烛火倏地熄灭,唯余外室汤池边的点点火光从门外透进微弱的亮。

浸过水湿透的衣物自身上滑落,落地的一瞬发出几不可闻的闷响,黑暗中姜湄紧搂着梁弈的脖子,虽然明知道此刻他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,却还是忍不住把脸往他脖颈里埋。

颈上的系带寸寸扯动,直至湿凉的触感被男人如艳阳般温暖的身体取代,她竟觉着这种感觉……很美妙。

被他单手托着腿根抱起,姜湄羞得不能自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