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知道他不在意她的过去,可她就是不愿意让他误会,之前一直难于启齿的话也再憋不住了。
姜湄的眼在黑暗中向头顶看去,知道此刻看不见他的神情,却还是忐忑地抬了眼。
“阿弈?”
“嗯?”梁弈此刻身心均是舒适无比,答话的尾音儿都感觉像猫儿的尾巴尖旋了个圈儿。
“我没有同叶桓圆过房。”
梁弈的手滞在空中,姜湄又继续边回忆边说道。
“我与他成婚当晚,他就没有留宿在我房中。三年间你们二人都在边关缠斗,他也没有回过京城。”
“直到去年清明,他带了柳氏返京,在府里住了几月,不过……我们却始终未曾圆房。”
姜湄不想对梁弈有所保留,索性一股脑的都说了个清楚。
“起初我也考虑过,他虽私收柳氏入房,下了我的脸面,但他毕竟是我的夫君,纵使我对他没有情,和他的日子也总是要过下去的。”
“柳氏一直从中阻挠叶桓与我亲近,后来她又怀了孩子,我也不知从何时起,我心里生出了对叶桓的厌恶。”
“我厌烦他故作深情,在我与柳氏之间周旋,厌烦他昏聩纵容柳氏所为,将我三年心血所铸的生意,将叶府百年清誉毁于一旦。”
忆及不大开怀的往事,姜湄眉心不自觉地揪了揪,但还是老老实实地继续说了下去。
“或许等待的那三年中,我对这桩婚也有过些期待,后来只余下了不得不迫着自己走下去的无奈。”
“叶桓或许待我有过几分真情,只是我不稀罕。”
“不论是叶桓还是我父亲,他们像是觉得那情意是给予家宅中妻妾的恩泽,分给几人,几时给几时收,都只会由着他们自己心意来。”
“我与他只是夫妻,是关系,也是身份,我却断不会把自己的心交出去。”
姜湄把脸颊又往梁弈裸露在外的脖子上贴了贴,汲取着他的温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