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……三皇子……你,你是怎么……”
梁弈已失了耐心,他原想让这太守出面,叫全城守军弃械,却不想此人如此惹人厌烦,叫他想起那惹姜湄心烦了许久的越国岭北太守宁为远。
“不识相的东西,也不必等父皇亲自发落了,本宫替你在阎王爷那报到了。”
手起剑落,太守的脑袋与身体分了家。
“有劳二哥,随本宫走一趟。”
梁弈身后跟着梁衍,还有替梁弈提着太守首级的一个鬼卫。
太守府门前至城门一路上,还有不少不明所以拼死抵抗的烨赫城守军。
赵雪桥那边已经占领了城墙,在街上作战,赵雪桥一人一枪占尽了上风,聚在街道上的守军不得已一直在被节节逼退。
这会有人见着太守府大门突然打开,便又朝着太守府聚集而来。
梁弈清了清嗓子,气沉于丹田,声如洪钟响彻数十丈。
“吾乃皇三子梁弈,吾皇有令,蚩丹挟皇子意图反叛,其罪当诛,烨赫太守已被就地斩首,城中守军受其蒙蔽,不治重罪,放下兵器,听候发落!”
梁弈声音毕竟不可能覆盖偌大的烨赫城,见附近听见这话的,纷纷看过来,火光映着梁弈的面具,竟不似恶鬼,有如天神。
他们不认得梁弈,却听过夜叉面具的来历,况且除了梁弈,又有谁人能做到天神降世一般出现在烨赫城,一炷香的功夫就斩了太守,生擒了梁衍。
城中守军本就是大多是为了活命才依从王昶,这厢听见梁弈说不深究做了叛军之责,感激涕零,扔了手中兵器就开始匍匐在太守府前磕头。
梁弈见情形如他所料,心下大定,转身吩咐拎着头的鬼卫。
“骑上马,拎着这颗头,去城中跑一圈,把本宫方才的话传至全城。”
鬼卫面露难色:“殿下,属下记不住那么长的话。”
梁弈嘴角抽了抽:“叫个人与你同去,一人记半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