奉安妇人们的绣工,织布与染布的手艺在越国算不得什么,在丰都却成了炙手可热的本事。
一间间的巡视过去,看着一切运转如常,蒸蒸日上,又陪着景晟去买了些刚出锅的奶酥,几人边吃边走,时不时的偷着看看身后心事重重的两人。
景晟走在最前拉着姜湄的手,凭一己之力带快了众人的步伐,骆襄一直紧跟在景晟与姜湄身边,为他们隔阻开路过的行人。
进了钱家商号,姜湄才摘了帷帽,掌柜的认出了她,热情恭敬地上前作礼:“姜姑娘今儿怎么得空来了?快,屋里请。”
姜湄点头回礼:“不必如此,今日路过,想着来瞧瞧首饰,钱少东家可在?”
掌柜叫几人稍坐,他去后面请了少东家出来。
姜湄与钱少东家寒暄着,瑞蓉拉着瑞秧在店里看首饰,段旻则是一直抱着剑倚靠在门边,总是觉着那钱少东家贼眉鼠眼,虽与姜湄说着话,眼神却总往瑞秧身上飘。
逛这种女人逛的铺子,景晟无聊得很,看着骆襄和段旻一左一右站在门边,活像两座门神,上前打趣。
“你们两人可知师父是何时让我心服口服,心甘情愿拜他为师的么?”
见二人不搭理他,景晟心中骂了句两个木头,扁了扁嘴继续自说自话。
“便是在草原借宿那夜,那柳胖子馋嘴,向姐姐挑衅讨肉吃,我师父一番话说得霸气又坦荡,当场便承认了对姐姐有意。”
“那时我才真正领略了师父这个人真正的风采,男人,就是要敢爱敢言,当时师父要是也拖拖拉拉不叫姐姐知道他的心意,以姐姐从前的性子,是打死也不会与他迈出第一步的。”
“师父当时的对手可是叶桓,我说段大哥,这钱东家估计连你一脚都受不住,你要是还在这怂着,后悔你都找不着门哭去。”
段旻的脸被景晟说得一阵红一阵白,就连在一旁听热闹的骆襄都有些憋不住想笑。
段旻看向那钱公子对着瑞秧眼波传情的胡浪样子,彻底打翻了醋坛子,上前几步走到瑞秧面前,抬手便拉着不明所以的她出了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