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湄轻笑:“你不急,有人急。若是等到我与殿下婚礼后再操办,怕是要等到下半年了。”
“我倒是原本想把我们四人的事一同操办了,只是如今陛下给了这么大的恩典,当日澜澈苑宾客少不了,恐有不便。”
黎诺安笑着拍了拍手:“那敢情好,连着喝两个月喜酒,瑞秧与段旻的婚事也可以参照我和雪桥的,就我们这些人,热闹热闹。”
姜湄点头:“这婚礼也不小,阿弈归来,过几日鬼卫们也尽数都能回来了,你们百十来号兄弟重聚参宴,也够咱们忙活几天的。”
段旻笑得倒是宽心:“全凭小姐做主。只是段旻有个不情之请。”
“那群浑小子忒能喝,平日里没少受属下的气,要是让他们逮着这机会,非得喝死属下不可。”
“属下没殿下的海量,还请小姐赏几坛子青梅酒,助属下蒙混过关。”
瑞蓉捂嘴咯咯笑:“瑞秧姐,你未来夫君太坏了。”
景晟点头附和:“大丈夫确是得能屈能伸,要不可不得耽误入洞房不是?”
姜湄睁大了眼看他:“这都是谁教你的!”
景晟啃着香酥鸭腿答:“师父啊。我问师父黎姐姐成婚那日做甚要灌醉赵叔,他说灌多了就洞不了房了,要不然他看着眼红。”
黎诺安怒气冲冲的同姜湄嗔道:“姐姐!你能不能管管,殿下他怎得那么小心眼!不行,你二人成婚那日,我非得让雪桥把这仇报了不可!”
姜湄面有讪色,看了看门外渐晚的天色,拍了拍黎诺安的手背。
“安安别气,晚上我教训他。”
晚上梁弈哼着小曲回来时,月亮已上了树梢,为了免去耽误功夫的寒暄,他又做了梁上君子,匿在夜色里回了涤心斋。
值守的鬼卫隔空相望,他们日夜守卫,每每终于见着点异动,却都是梁弈,这差事做得,无趣,想回战场杀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