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远处的丫鬟们走了过来,可不论怎么为黎诺安顺气,她呕得还是昏天黑地,最后还是扯下崖柏坠子在她鼻下熏了熏才止住了。

众人七手八脚的把直哼哼的黎诺安扶上了马车,带回了澜澈苑。

今日胡荃手气不好,输光了钱早早就回了府,也刚好赶上为黎诺安看了看脉。

看着一屋子神色紧张的女娃,胡荃无奈叹了口气,这府上没个年纪大点的妇人婆子也是不便,一群丫头片子,大惊小怪。

“有身孕了。”

黎诺安闻言也不哼哼了,腾的坐起,拽着胡荃的袖子不可置信的问:“胡大夫,真的假的?我,我有娃娃了?要当娘了?”

胡荃皱眉看她:“丫头,你底子是不错,但这头胎前三月也该注意些,不能跟只猴儿似的了。”

姜湄与几个丫鬟走上前,个个面露喜色,尤其是姜湄,开心得已不知该怎么好了。

“好,好。快,快着人去通知雪桥。”姜湄拍着沅梨的手腕吩咐。

胡荃看姐妹几人泪眼汪汪又想哭又想笑的模样,退了出去。

廊下的梁弈耳力好,自然也听见了屋中所言。

胡荃见他黑着脸打趣:“你媳妇儿在里面笑得像朵花儿,你在外面脸黑得像块炭,所为何事啊?”

梁弈的眼神看着掌心里被他一下下抛起的石子,心中暗自计较,事事都被那一对落一步,能不恼么?

见梁弈不达突然转身要走,胡荃问了句:“殿下这是去哪?”

梁弈的声音悠悠回荡在廊顶:“去刑部,提几个蚩丹死囚泄泄愤。”

原本打算今日加练的赵雪桥收了沅梨报的信,快马加鞭地就赶了回来。

赵雪桥一进屋,众女便笑着对视出去了,只剩下夫妻二人。

黎诺安见他身上还穿着操练的甲胄,上午还有些闹性子的她这会脸上只余甜蜜与喜悦。

“你不是给我捎了口信说今天在军营留宿么,怎么又……”

赵雪桥单膝跪在榻前,握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。

“安儿,谢谢你,给了我在这世上第二个至亲之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