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晟抬起吃得油渍麻花的小脸:“师父,掉杯子掉筷子这种事要挨打的。”
姜湄执着帕子拂了拂梁弈袖口沾上的水珠,口中也埋怨了两句。
“就是,多大的人了,还能被晟儿说教。”
梁弈用舌尖顶了顶腮侧,似笑非笑的看向姜湄,她却眉眼间一片祥和,哪还有丁点适才调戏自己的媚相?
好啊,这是真给带坏了。
吃过饭,梁弈吩咐段旻。
“今日本宫与皇妃进宫赴宴,你排个轮次,叫弟兄们这几日轮番回家省个亲。”
“跟了本宫这些年,一直出生入死的,再不回去瞧瞧,家中父母兄弟都快认不出了。”
段旻应下,又向梁弈问道。
“殿下,属下们不能跟进宫里,可此前行刺之人还没摸着踪迹,属下这心里总是惴惴不安,生怕您与皇妃再身置险境。”
梁弈拍了拍段旻肩膀,“若是那人真有能让本宫涉险的本事,还真想亲眼瞧瞧得是怎样周密的一个局。”
吃过午饭,姜梁二人也换了身衣服准备进宫赴中秋宫宴了。
瑞秧依依的跟着姜湄直到马车前,嘴里还喃喃念叨着。
“如今小姐都已是皇妃之尊了,进宫赴宴带个婢女又有谁能说什么……”
自打上次姜湄在天下晓门前遇刺,自己却没跟在身边之后,恨不能时时紧随姜湄身后。
姜湄回首安抚瑞秧:“宫里那么多宫女太监,我哪里就那么娇贵,还要带自己的婢女去赴宴了。”
“我刚与殿下成婚不足一月,便耍这种排场总归是不好看的,你就安心留在府上,与段旻好好过婚后的第一个中秋罢。”
梁弈扶着姜湄上了车,觉得这一对如出一辙的话有趣。
“到底是嫁谁随谁了,本宫会看顾好你家小姐的,若是她愿意,本宫一路抱着进殿不叫她自己走一步也是使得的。”
姜湄剜了他一眼:“快上车罢,如今逮着个老实的也要贫上一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