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皇,儿臣有一提议,接下来那幕‘查玛本’不若由三皇兄作角儿,岂非更能体现我大梁男儿的英武气概?”

梁煜这一提,众人倒是来了兴致,三殿下之勇武举国尽知,交战多年更是令越军闻风丧胆,智勇双全用兵如神,可不就是查玛勇士在世么?

梁帝闻言思忖了一会儿,沉声向梁弈言道:“孤觉得煜儿这提议不错,弈儿,去吧。”

梁弈虽然不愿,但既然梁帝都这么说了,他也不好在团圆节庆上驳梁帝的面子。

宫人奉上梁弈时常佩戴的夜叉面具,梁弈看向梁煜轻笑:“看来你小子是早有预谋。”

梁煜微怔,随即赧然一笑:“皇兄也知晓,煜儿打小就崇拜皇兄,皇兄便是煜儿心目中的查玛,若能亲眼见皇兄作此舞,便无憾了。”

梁弈执起面具覆于面上望向身畔姜湄,姜湄也有那么一瞬的怔忡,去年今日,他也是戴着这副骇人的面具从天而降,把她扛在肩头掳离了京城。

自从他以真面目与自己相对起,已是很久没再见他这叫人胆寒的一面了,只是如今再见,心间漫起的却只有柔情万千,两人相知相爱的一幕幕历历在目。

梁弈看出她的动容,面具后的熠熠双目漾出笑意。

“你再这样瞧我,我便不舍得去跳那什劳子查玛舞了。”

姜湄脸色酡红,轻咬了咬唇道:“我想看。”

不远处的梁帝见梁弈磨磨蹭蹭的不上场,咳嗽两声示警无果,终于不耐的低呵了句。

“你们二人能不能收敛收敛?”

梁弈去后殿换下了皇子服饰,穿上了一身银饰盔甲。

姜湄向身边的云襄请教这身装扮是何意,云襄甜笑着同她解释。

“传说佛教传入吐蕃后,建第一座庙时,四面八方的鸟兽都来帮忙,其中一头大青牛出力最多,却被漏掉了其功绩,它气愤不已,撞到庙台后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