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梁帝与梁弈一死,没有根基母族可依的梁珏也不足为虑,魏儒自会推他登位。

皇城司副史倒是与姜湄和梁弈有些交情,虽然亲眼见着梁帝的确像是被梁弈所伤,可还是踌躇着不敢上前。

魏儒身为宰辅,也算百官之首,见时机已至,当即出列大喝一声。

“三殿下,你若不肯认罪,便乖乖束手就擒,大理寺自会还你个公道,眼下还是救治陛下要紧!”

此话一出,倒是有人附和着劝诫:“是啊三殿下,理应如此。”

梁弈转身垂眼扫视了台下众臣一圈,嘴里呢喃:“原是傍上了宰辅大人,我还纳闷单凭他自己,是如何暗中培下这等势力的。”

感受到姜湄握在他臂上的手忧心的收紧,梁弈拍了拍她的指节低语:“别怕。”

说罢转头昂首对台下一众朝臣与禁军高声回道:“本宫若是不从呢?”

魏儒与梁煜早就料到以梁弈的性子,受了冤屈决计不会善罢甘休,等的也就是他这一句话。

“那自然也就不用同你这等当众弑父的恶徒多言了,拿下!”

皇城司总指挥使当即便下了令:“禁军听令!他武艺高强,一起攻上不必留手!”

梁弈眼中寒光一闪,果然该露的狐狸尾巴,都露出来了。

副使得了上司的令,只能拔剑上前,还试着向梁弈喊了话。

“殿下,得罪了。”

梁弈把姜湄塞到云襄身边,姜湄也不知道他心中打算,拉着他低声问了句:“可有什么需要我做的?”

梁弈轻捏了捏她下巴:“老实待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