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湄见她这架势,是决计不肯让第三人听见这对话了。

梁珏闻言同姜湄轻声说了句:“你过去吧。我在这里等你。”

梁珏在距两人十数步外站定,目光却一直追随着姜湄。

魏疏桐看着场上渐占上风的梁弈,英姿勃勃,剑法灵动身法飘逸,心中爱意翻涌,喃喃说道。

“你知道我盼着嫁给弈哥哥,盼了多少年吗?”

姜湄急于从她口中听到些有用的消息,耐着性子劝了句。

“你心中执念太深了,世间事,哪能事事得以两全,你若真心爱慕于他,该盼的是他平安喜乐,一生顺遂。”

魏疏桐冷笑:“我可以盼他平安喜乐,却不能看你与他平安喜乐。”

姜湄见她形容疯癫,也冷了脸。

“我不是来同你说这些的,殿下尚未脱险,你若不肯言明个中曲折便罢了。”

魏疏桐出言挽留:“皇妃莫急,事关重大,你且附耳过来,我说与你便是了。”

姜湄只得向前倾了倾身子,她对魏疏桐仍有所戒备,但两人密谈是在梁珏几人眼前所行,量她应也不会做出什么出格之举。

却不料魏疏桐突然掐了姜湄脖子,把她仰面抵在栏杆上往下按。

像魏疏桐这等梁国贵女都是从小随男儿一起习学骑术马球的,身体自是比身为越人的姜湄要健壮有力不少。

两人身量在女子中都算得上高挑的,汉白玉石所造的栏杆只能及上两人腰间高度。

魏疏桐美艳的脸上闪动着疯狂的狠厉,原本精致的五官也因抽搐而显得扭曲狰狞。

她修得尖利的指甲深深嵌进了姜湄颈上的皮肉,姜湄只觉得胸中越来越憋闷,背后的失重感也让她第一次感觉到了对死亡的恐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