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此一事,两人都是身心俱疲,睡得很沉。

但次日天刚亮,便听见宫女叩门禀报,说云襄公主求见皇妃。

姜湄见梁弈仍在沉睡之中,不想吵醒他,起身想从他身上翻过去。

怎料刚翻了一半,便被一双大手按在腰间,坐在了他胯上。

梁弈眯着一只惺忪的睡眼看身上脸色酡红的人儿,咕哝着问了句。

“哪儿去?”

身下的异样感让姜湄不知所措,又不敢用力挣扎怕扯到他的伤。

软着嗓子求他:“快别闹我,外面通传说云襄想见我,这么早定是有事。”

看她头上包着巾帛被自己吓得不轻的样子,梁弈忍俊不禁。

“咱们二人都这副狼狈样子了,你还怕我对你做什么不成。”

梁弈径直坐起身,把头埋在她颈窝里醒了会儿神,又把她轻抱起放下了榻。

肩上又是一阵刺痛,姜湄知道他伤处,训斥了句。

“伤好之前不可再这般逞强,肩上有伤还来抱我,你若再这样今晚你便去住北殿罢。”

梁弈揉了揉肩头笑得没皮没脸:“习惯了,一时没忍住,湄儿训得好。”

姜湄每每都扛不住他这般讨巧卖乖,脸色也就冷了那么一瞬,又变得柔若春风。

见他也下榻穿鞋问道:“你身上有伤,起这么早作甚,再睡一会儿吧。”

梁弈站在她面前抬了抬手:“云襄是个有分寸的,她能来搅扰你我定是出事了,我随你一道去看看。”

“劳烦湄儿为我更衣,这胳膊抬一下都疼,怕是用膳也不能亲力亲为了,唉。”

姜湄咬唇噙着笑看他做戏:“好。一会儿早膳我喂你。”

梁弈看她即便头上包着巾帛也美得炫目,没忍住又偷了个香。

“一日三餐,都得劳烦皇妃了。”

云襄见到姜湄缠着巾帛出现,也对来打搅二人养伤有些歉意,但事急从权,她也没了法子。

草草向二人行了个礼,云襄急切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