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兄你与父皇这是打算把月璮卖了,好成就你们那些野心抱负。”

梁弈叹了口气,还是耐着性子开了口。

“若当真是如此,几个月前你与罗刹国王子的事就定下了,还能等到现在才问你愿不愿意?”

“父皇当时便言明过不愿你远嫁他国,他仍愿意为国、为儿女撑着病体在皇位上坚持,与罗刹国周旋。”

“眼下父皇既问了你愿意与否,便是说明他已力不从心了,若你抵死不从,父皇应当也只会另谋他路安了罗刹的心,决计不会逼你,你且放心吧。”

月璮听了梁弈的一席话,竟不知此事个中有这些个缘由。

也不知梁帝需多方顾虑筹谋,竟还愿意听她意愿,肯不肯嫁。

月璮收了眼泪,眼圈仍然通红,呆愣的坐在榻边。

贤妃见梁弈几句话便稳住了任性的女儿,也松了口气,复又对二人说。

“劳烦三皇妃宽慰她一二,本宫想请三殿下借一步说句话。”

姜湄点头应下,临走梁弈还不忘警告了月璮一声。

“你三皇嫂额上有伤,你给我消停些,不可冒犯于她。”

姜湄冲他摆了摆手,在月璮身边坐下。

见殿门被关上,下人们也都退下了,姜湄柔声开口。

“若我没记错,你小我一岁,今年正好十八了吧。”

见月璮抱膝坐着不理她,姜湄自顾自的继续说道。

“梁越两国风俗虽异,女子的适婚年纪到是一样,都是及笄后出嫁。”

“你有个好父亲,给了你自主择婿的底气,这是天底下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权力。”

“我记得我刚及笄没几日,我父亲便是捧着赐婚的圣旨下的朝,那上面写的有可能是京城任何一个男子的名字,我却没有说不的资格。”

姜湄问月璮:“你呢?既然你不愿嫁给罗刹大王子,可有想过,往后想嫁个什么样的男子?”

月璮被姜湄问中了她心上那道隐隐作痛的伤口,他拒绝的话言犹在耳。

骆襄不能回应公主情意,请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