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湄无奈,偷睨了眼梁帝,梁帝暗中翻了个白眼,侧了侧身,装作看不见小儿女之间的甜腻劲儿。

舀了一勺自己碗里的白果萝卜粥,轻嘟起唇瓣徐徐吹了吹,送至了他口中。

梁弈张口含住她的羹勺,把一勺白粥尽数卷进口中,咀嚼过后说道。

“许因为是你喂的,我倒觉得这饭食没那么难吃,这粥清甜润肺,父皇也应该多进一些。”

梁帝原本念着两人新婚燕尔,也不想煞这个风景。

看姜湄与梁弈这般恩爱,又忆起他与阿月也有过这般美好的光景,眼底有些泛酸。

原本正沉浸在回忆中的梁帝,听梁弈像是故意眼气自己,又与他有来有回的斗了几句嘴。

姜湄眼见着梁帝的气色红润了不少,心道还是梁弈这个亲儿子更懂亲爹。

得了梁帝的准许,梁弈着人去把瑞蓉接进了宫,却不想景晟也跟着一起来了。

瑞蓉见着姜湄就开始哭天抹泪:“段统领怎么这样,也没跟咱们说实话,只说殿下与小姐要在宫里住几日。”

“若是瑞秧姐知道他瞒了这么大的事,定是要把他耳朵都拧下来的。”

“呜呜,小姐,上次摔下马已经够叫蓉儿心疼的了,这次又破了相,您长这么大也没遭过这些罪……”

梁弈听出这话是在埋怨自己,见姜湄被她哭得没法,只得开口向小姑娘赔罪。

“没护好她是本宫的罪过,给瑞蓉姑娘赔个不是,还盼姑娘再给本宫一次机会。”

瑞蓉撇了撇嘴:“婢子人微言轻的,哪敢对殿下有所不满。”

景晟上前打起了圆场:“蓉儿姐,怎么看也是我师父受的伤更严重些吧,你瞧瞧他如今已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了。”

梁弈摸了摸景晟的瓜皮帽问道:“你怎么也跟着进宫来了?”

提到这事景晟颇为自豪:“昨夜段大哥虽然送了信回来,说你们留宿在宫里了。”

“可听闻进宫赴宴的那些个官眷们也没归府,今天皇城司的人就在街上到处乱窜,徒儿便猜到宫中定是生了什么事端。”

“而且还是得瞒着府里的大事,所以听说宫里派人来接蓉儿姐进宫伺候,我就跟着一道来了。”

“现在师父可否与徒儿仔细说说,到底发生什么事了?师父与姐姐究竟是被谁伤成这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