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玉骁将军办的庆功宴上,梁弈始终黑着脸,等到宫宴快结束了,梁弈留下夫妇二人逼问。

“她为何没随你们一道回来?”

赵雪桥不会撒谎,回来时被黎诺安调教了许久,听梁弈问起时还是有些演不好戏。

黎诺安用指甲抠了抠他手臂,笑着答道。

“姐姐她不是说想去看看她生母家乡嘛,自然没那么快。”

“陛下你就疼疼她,她幼时就时常说不愿受困,这会出去了,叫她好好游历一番。”

赵雪桥拙劣的演技自是瞒不过梁弈的眼,只见他勾起唇角笑言。

“孤改主意了,孤近日里听闻西南大理国风景如画,更适合父皇修养,不若雪桥再出征一遭,替孤把大理也收进囊中?”

黎诺安闻言变了脸:“姐夫!你这是累傻小子呢?我们夫妻分别了四年整才又团聚,哪有你这样的?”

赵雪桥出言阻她的话:“如今陛下已贵为天子,不可如此。”

黎诺安气得跳脚:“你这呆子,姐夫他是以此事为胁逼你我就范呢。”

赵雪桥终是觉得身为臣子,万不可犯欺君之罪,踌躇片刻又开口说道。

“陛下,雪桥这就一五一十的说与你听。”

黎诺安觉得乏力的闭了闭眼睛,福了个礼转身走了。

“你们二人且说去吧,此事与我无干,我嘴巴可严得紧,反正不是我说的。”

梁弈命人抬了两坛好酒,与赵雪桥对饮直至深夜。

当从他口中得知,姜湄在路上发现有了两人骨肉,如今已近临盆,立时酒就醒了一半。

赵雪桥眼见在他面前一向运筹帷幄、自信桀骜的梁弈,穿着龙袍上蹿下跳,还不如自己当时一半深沉。

赵雪桥全部交代干净之后出宫回府了,宫女和太监撑着快要合死的眼皮陪着梁弈在寝宫门前耍了一夜的剑。

心中的欢喜与惆怅随着细密的汗水肆意的在周身鼓胀的肌肉上流淌,梁弈气喘吁吁的望着初升的红日,心中默念。

湄儿,等我三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