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它喜欢你的血,百里之外闻到了都会回来。”
夏允真叹了一口气。
“阿南,下次要我放血直说,说话很累的。”
夏允真拖着受伤的身子,和阿南进了云宴初的帐篷。
云宴初此刻正在看书,门口一阵声音传来,抬头把自己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掉了下来。
“你怎么被人打成怪物了?”
夏允真没有回答,接过阿南的匕首朝昨天的伤口又划了一刀,血把瓷碗装得满满的。
夏允真头晕得厉害,看到书桌上有一碟糕点,径直走过去,往嘴里塞了几块,转头就出门了。
全程,就如云宴初之前来到他们营帐,看都没有看云宴初一眼。
“她怎么了?”
“脑子不清醒了。”
“胆子也越发大了!”
小主,
“可不是,她连瞧都不瞧你一眼!”
云宴初听罢生气得很。
“小白又跑到哪里去了,等它回来剁了他的爪子,省得到处乱跑。”
刚好到了门外的小狐狸吓得赶紧缩起自己的爪子,以后真的不能贪玩了。
沈书白看着毫无人样的夏允真,眼眶不自觉地红了起来。
夏允真只有一只眼睛看得清,却也清晰地看到沈书白断了线的泪珠子。
“表哥,我没事,上点药过几天就好了,唉,早知道就不来找你了。”
“你敢,伤的这么重,居然不来找我?想活活疼死吗?”
沈书白给她抹了伤膏,把她的脸全部用白布包了起来,手掌心又被割裂了,重新上了新药。
夏允真现在的模样像极了木乃伊。
“表哥,我包成这样,能出去见人吗?”
沈书白用小楷写了一张纸,慎重地盖上一红色的印章,递给了夏允真。
“拿着这个凭证,到教头那里可以请病假!”
夏允真咧着嘴高兴得直蹦,一不小心扯着伤口,疼得哇哇叫。
沈书白无奈摇了摇头,又倍感痛楚,记得以前她手指头被划了一个口子,都要娇气个半天的,现如今,被别人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,也没掉一颗眼泪。
想来是在陌生的军营里,没有任何依靠,凡事只能硬挺,把自己当成男人,成了一种习惯。
沈书白心想,后勤的那个老徐,银子收了这么多天也没个消息,不会是想吞了自己的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