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伤成这样了,也不让上药,你也够能忍的。”
夏允真眼睁睁地看着凌屿舟握着她的手臂,男子温热的手掌烫的她手臂发红,圆润的肩头漏了一边。
这样的场景让她不知所措,眼睛泛红,死死地盯着凌屿舟的手,他再敢随意扯她的衣服,她就…
不知道为什么,额头上豆大的汗水随着她温热的眼泪难以自禁地跌落下来。
凌屿舟熟练地给她包扎好后,抬头发现少年正偷偷地抹着眼泪。
他慌了。
“弄疼你了吗?”
夏允真摇了摇头,利索地穿好衣物,迅速地钻进了被窝。
“少将军,我要休息了!”
凌屿舟觉得这少年甚是奇怪,个子小,倔强又爱哭。
“那你好好休息,我就不打扰了。”
听见关门的声音后,夏允真蒙着头。
脑袋里一片浆糊,千头万绪,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想起。
算了,还好女子身份没被发现,已是万幸!
次日,她很早就醒了,凌屿舟出发的时候,她已经把所有东西都置办齐全了。
凌屿舟见她不再如昨晚那样奇怪,心里的石头才渐渐沉了下来。
昨夜,他可是转辗反侧,一夜无眠。
他不知道是哪里惹着他了,导致那么倔强的一个男人,居然掉眼泪。
他记得他是那个马背上的少年,但一直不知道他的姓名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夏允真坐在凌屿舟的身后,两手轻轻的扒拉着他的衣服,闻着他身上清冽的气息。
军营里的马都是有编号的,所以她只能和少将军共乘一匹。
“夏允真。”
“以后有什么困难直接去将军营里找我,只要在我职责范围内做到的都给你安排。”
夏允真兴致缺缺地点了点头。
她现在只想尽快回去,徐行说不定要担心坏了。
到了军营,凌屿舟看着跑得像兔子般的夏允真若有所思。
他有这么可怕吗?
她为何像躲避洪水猛兽一般?
果然回到营帐中,徐行黑着脸朝她围了过来。
“你疯了,竟然敢夜不归宿!”
夏允真看到徐行还是黑着脸,但愿意关心她,心里的阴郁悠然地豁然开朗。
“徐行,我带材料回来了,足够给你做十双袜子的。”
“谁要你的袜子,你给我说清楚,昨晚你干什么去了?”
徐行刚好抓住夏允真受伤的右臂。
“嘶!”
夏允真忍着疼深吸了一口气。
徐行攸地松开手,眉头皱得紧紧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