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将军,军粮已安全抵达!”
凌屿舟的双手止不住地发抖,听得有人禀告,怒气直线上升。
“你们一同运送军粮,为什么他在里面生死未卜,而你,则完好无缺地站在这里?”
魏副将吓得连忙下跪。
“少将军,是夏副将命令属下先把军粮运回,他说,这是军营众将士的命,属下不敢懈怠,还请将军处罚。”
凌屿舟的怒气没有消。
“就算如此,你不会派一小队人马去接应吗?二十里处,敌军便不敢再犯,你为何没有折回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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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属下失职!”
“如果夏允真丢了性命,你们一个个就等着陪葬吧!”
凌屿舟的脸尽是夏允真留下的鲜血,发怒起来,像极了罗面鬼刹,吓人得很。
他按了按眉心,焦急不已,进去这么久了,也没见消息传出来。
即便沈书白的医术是军营里最好的,他也担心连他都救不回,该怎么办?
沈书白虽心急,但手上还是有条不紊地进行缝针,清洗,上药…
嘴里给夏允真含上了参片!
“夏允真,你可千万别死,我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参片全部喂你嘴里,回头得把钱还我,你死了我找谁要去!”
沈书白看着面如死灰的夏允真,心头哽咽。
“你这小妮子,三天两头伤的这么重,我来这军营就天天为你服务算了!”
“想想你父母,想想你在乎的人,活下来!”
天都黑得透透的,外面的雪还在不断地下着。
凌屿舟已不记得在这里坐了多久,他死死地盯着病房的帘帐,生怕错过关于夏允真的任何消息。
外面的营帘被掀了开来,云宴初的身影走了进来,神情凝重!
凌屿舟表情不悦地上下打量着他。
“竟然还有什么事情能惊动你的?”
云宴初清冷自持的模样并没有因凌屿舟的冷嘲热讽而改变。
只沉默地找了一把椅子坐了下去。
“他不会死的,你放心!”
“她当然不会死!”
云宴初斩钉截铁地说道。
这是他进来说的唯一的一句话,却让凌屿舟不得不重新审视云宴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