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丝碳红彤彤的,整个卧室温暖如春。
夏允真躺在榻椅上,旁边,是置放在羊绒毯上的地笼熏香。
她才洗了头,头发湿漉漉的,云宴初用毛巾在帮她绞干头发。
搬了炭火和熏香来,夏允真的黑发被蒸的又香又软又滑,云宴初看到她那慵懒的模样笑道。
“一路上,可是累的慌?”
“还好,余舷很是不错,他是回羌人,你们怎么认识的?”
“他,是回羌的没落皇族的旁支,要钱没钱,要权没权,到处受到排挤,日子过得很是辛酸艰苦,有一次,他父亲病危,求助无门,我雪中送炭了一把,后来,他愿意为我所用,在回羌的贸易,基本上都是他在帮我打理,性格桀骜不驯,但很是有点本事!”
夏允真感叹道。
“怪不得,脾气怪异的人自然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!这次多亏他提醒和相助,否则我也不能顺利取到雪暖虫!”
云宴初听得她绘声绘色地讲着他们在乌达山的奇遇,嘴角带笑,忽又想到最近的事情,脸色又黯淡下来。
“凌志澈最近一直在询问你的去处!”
夏允真微眯着眼,叹了口气道。
“不是给他留了手书了吗?怎么还问你?”
云宴初摇了摇头。
“我也不知道,只是觉得他有点疯魔,对你太过执着!”
夏允真很是头疼。
“别理他,整天神经兮兮的!”
云宴初眸色微深,转而又笑了起来。
“听说,陈永昭一直想要入赘,你答应了?”
夏允真慌忙地坐起身。
“胡说什么,什么入赘不入赘的,他就是个孩子,乱说话的,左耳进右耳出就行了!”
“可是,他给我递了信,信中言辞恳切,甚是感人至深,没有任何要求,只说要待你身边,我觉得很是不错,你觉得呢!”
夏允真古怪地上下打量着云宴初。
“他还真给你写信了?”
云宴初右手撅住夏允真的下颚,咬了一口,双眸幽深。
“告诉你,夏允真,你的桃花太多了,我要一枝一枝地把它掐掉,不然看得我心里冒火。你是我的人,谁敢打主意,我就灭了他!”
夏允真无奈而又眷恋地看着他的眼眸笑道。
“好,以后我尽量避免和他们接触,你也无需妄自菲薄,你是世上最好的,任何人都比不得你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