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陆槿一真的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,也能跟她一条心的话,她的话倒是说得不错的。

“母皇要的是...”

陆槿一沉沉开口:“兵权。”

“自玉衡建国之日起,陆氏登基为帝,景氏作为肱骨之臣,世代皆为良将。陆氏的老祖宗为了表示对景氏的重用,赐予兵权,世代袭之。可她们却忘了,人心贪婪,景氏兵权在手,战功赫赫,威名远扬,又受百姓爱戴,这些都不错。可有一句话,叫功高震主,若是景氏哪天有了不臣之心,只怕我陆氏的江山,就要改名换姓。就算景氏没有,兵权在皇室手中,也更能保证我陆氏江山千秋万代。”

陆槿一双手拱于额前,朗声道:“儿臣知道母皇有此疑虑,儿臣愿助母皇一臂之力。”

殿中只有三人,陆槿一的话落下来,却静的好像一根针的声音都能听见。

陆槿一越说,女帝的脸色就越难看。

她心中所想,完完全全就被陆槿一说了个正着,甚至说,一点不错。

可越是这样,才越是让她脸色难看。

“朕倒是不知,陆槿一你心思竟深沉到这种地步。”

女帝似不敢相信般拍案而起。

陆槿一却笑了,笑的一脸天真无辜的模样:“母皇,儿臣并非心思深沉,只是儿臣聪慧,其中利害一点便通。儿臣既然说出来,便跟母皇是一样的想法。母皇,儿臣能助您成事,您信吗?”

女帝不答她的话,但陆槿一知道,母皇她会动摇的。

因为她说的这些话,就是上一世,母皇立她为储君的时候,对她说的话,甚至于在母皇病逝前,还要让她在自己的病床前发誓,一定会完成她未完成的夙愿。

否则的话,让她不得所爱,不得好死。

陆槿一哭着发下誓言,而母皇去世后,她登基时间虽短,但其实心中从未想过要对景墨做些什么。

后来,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应了誓言,还是母皇在天之灵没有保佑她,她真的不得所爱,不得好死。

眼前,陆槿一面对着女帝的审视,她虽心中有谱,但却没有十分的把握,是以,在女帝做出应答前,她心中仍然忐忑。

等了好半晌,陆槿一才听女帝问道:“你的条件是什么?”

她不信,陆槿一说这种话,是没有条件的。

听见女帝问话的陆槿一在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