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清漓自从被陆槿一在她们母皇面前告了一状后,就一直在她的流云殿禁足,同时还被罚抄三千佛经,这段时日,除了那日去将军府上吊唁之外,连着一段时日来连流云殿的殿门都没出过,可把她憋屈坏了。
佛经也总是写着写着就发脾气,天天写的连手都要断了。
“本殿下不写了,你,过来替本殿下接着抄写。”
陆清漓揉着右手腕,将手中的毛笔一丢,指着在一旁研磨的宫婢说道。
等陆清漓走到一旁,宫婢就直接捡起她扔掉的笔,接着刚刚中断的地方继续抄写起来,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,而她抄写出来的字迹,居然跟陆清漓有八成像。
陆清漓坐在一旁的椅子上,指了个宫婢过来,给她按摩手腕,靠在椅背里,脸色不忿,心里在盘算着要怎么让陆槿一把这笔账还回来。
才坐了没一会,宫外便传来熟悉的太监声音:“贵妃娘娘驾到。”
陆清漓一惊,赶紧从椅子上起来,将宫婢赶走,自己拿着笔,有模有样的坐在案前继续抄写着佛经。
看到自己的父妃,陆清漓起身迎到跟前,恭敬的行礼问安:“父妃,您怎么过来了?”
她这段时日被母皇罚着禁足,父妃一直都未曾来看过她,她也没有怨言,她知道,要是她一被罚,父妃就着急过来看望,只怕母皇那边,要不高兴的。
要知道除了大皇姐之外,母皇对其他的子女都是非常严厉的。
贵妃看了她一眼,没做言语,先是走到案前看了一眼摆在案上的佛经,虽然这些字迹有八成相像,但贵妃还是轻而易举的就看出是由两个人分别抄写的。
“陛下罚你抄写佛经,你就是这么抄写的?”
贵妃话一出口,就是非常严厉的问责声。
陆清漓有些紧张,知道也瞒不过自己的父亲,便索性也就不瞒着了,话语间满是委屈:“父妃,儿臣抄写佛经,抄的手都要断掉了,这不也是怕完不成任务,这才让宫婢代为抄写的。”
贵妃很是严厉的看了她一眼,到底是自己的女儿,陛下不心疼,是因为她有那么多的儿女,可自己终归还是心疼的。
既不忍苛责于女儿,那便只能问责于宫人了:“本宫让你模仿殿下的字迹,你就是这么模仿的?本宫一眼便能看出来,这纸佛经上是两个人的笔迹,你当别人看不出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