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云殿里,陆清漓正在发脾气。
将她殿里,不值钱的东西都砸了,殿内几乎狼藉一片,伺候的宫人更是小心翼翼。
“陆槿一,又是陆槿一。”
“陆槿一她是来专门克我的吗?”
“本殿下已经被禁足半个月了,半个月连这道门都出不得,陆槿一,都是你害的。”
陆清漓骂着,又将手边的一个花瓶砸了出去。
瓷器碰着地面,一个漂亮的花瓶瞬间便四分五裂,碎片擦过宫人的颈边,划出一道血痕,也不敢出声叫疼。
流云殿的动静不小,陆清漓火上心头,一边砸东西一边骂着陆槿一,伺候的宫人不敢上前劝,只好偷摸求到了重华宫,贵妃面前。
贵妃这两日也是气不顺,心中还在琢磨着女帝那日对他说的话。
加上今日朝堂上的事情,他已经有所耳闻。
接洽北冥使节的事情,落到了陆槿一头上。
这件事,办好了可以说是一件功劳,但若是办砸了,甚至有可能再度引起两国之间的纷争。
那自然是办砸了要比办好了问题大得多。
既然陆槿一要接这个烫手山芋,那当然不能让她再借着这件事来出风头。
也就是说,这件事只能让陆槿一办砸。若是让陆槿一办好了,只怕清漓日后在陛下面前,更没什么地位可言了。
听着流云殿宫人的禀报,贵妃对陆清漓发脾气的行为也是气恼,这丫头,只知道让她禁足在流云殿难受,还是忍不住自己的脾气,今日是这样,那晚在宴会上,也是如此。
太冲动,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长长教训。
“高迁,你去流云殿走一趟。”
贵妃捏着疲惫的眉心吩咐道。
流云殿的宫人不敢劝,劝了陆清漓也不见得听,但高迁是重华宫伺候贵妃的人,又是领着贵妃的命令去的,他的话,陆清漓还能听得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