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华宫的那几个宫人跪了一排，女帝沉声问道：“朕问你们，可是都看见了‘鬼’？”

几个宫人跪趴在地上，闻言你看看我，我看看你的，才有人出来答道：“回陛下，奴才们确实...确实，都看见了。”

“可曾看清，那鬼是什么模样的？”

还是刚刚出来的那个宫人先说道：“回陛下，那个鬼，穿着一身的白衣裳，长发披肩，只露出半张脸，浑身散发着阴森鬼魅的气息，而且，而且他脚都是不沾地的，在空中飘来飘去，一眨眼一瞬间的功夫就不见了。”

宫人说的时候，语气中似还带着一股惊慌，可以让人感觉到他真的觉得很恐怖。

有了他带头，其他宫人也附和道：“我们看到的也是，忽近忽远忽远忽近的，很吓人。”

“所以你们都觉得，那是真的鬼？”

那些宫人们面面相觑，这...这么吓人，脚都不沾地的，瞬间就不见了，出现在别的地方...这不是鬼的话，是什么？

“不做亏心事，不怕鬼敲门。你们都说看见了鬼，可是你们做了亏心事，害了人？”

女帝一声呵斥，几个宫人本就跪在地上，被吓得身子都瑟缩着发颤，争先恐后的都辩解起来：“陛下饶命，奴才们不曾害过人啊！”

“请陛下明察！”

“对啊，而且，而且，那鬼瞧着，很像...”

宫人说着说着，就闭了嘴不敢接着说下去。

“很像什么？在陛下面前还敢有所隐瞒？”

周冲在旁边，尖细的嗓子向宫人们质问一声，把那说话的宫人吓得连连摇头：“奴才不敢。”

“那你说，像什么？”

女帝耐着性子问了一遍。

那宫人跟其他宫人对视了一眼，其他人都冲他摇摇头，可这时候，不说的话不就是欺君之罪？他们只是奴才，哪担得起这罪？

宫人快速的抬头看了一眼贵妃的脸色，低着头，发颤的声音传出来：“奴才觉得，那鬼影，看着倒似...似逝世的德妃。”

“闭嘴！”

贵妃在旁厉声呵斥，吓得宫人们又不敢说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