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实真正对清漓动手的人，是景墨吧？”

陆槿一推着陆芷嫣的轮椅，便听见她问道。

她没说话，陆芷嫣多少还是了解她这个皇妹的，既然没否认就，那就是默认了。

陆芷嫣轻笑一声，陆槿一有些疑惑：“大皇姐，你笑什么？”

陆芷嫣正色：“我只是想到，能让景墨这么冲动，一定是因为清漓针对了你。”

她是笑着说出这话的，但语气中隐隐有几分苦涩，不过陆槿一没有察觉，她只是淡淡笑了笑，对此不置可否。

陆芷嫣颊边笑意也淡了几分，嘴里说着试探的话：“槿一，如今你也及笄了，和景墨有没有想过，让母皇为你们赐婚？”

陆槿一停了下来，轮椅没了人推动，也一起停了下来。陆芷嫣回头看她，看到陆槿一脸色怔然，陆芷嫣不解：“怎么了？”

陆槿一摇头：“要让母皇同意我和景墨的婚事，哪是那么容易的事。”

陆芷嫣也想到了，她比陆清漓和陆槿一都大，也比她们更了解母皇的为人，不自觉认同道：“你说的也是。”

倒是陆槿一比她先缓过神来，看见陆芷嫣脸上似乎比她还苦涩的表情，笑道：“再说了，大皇姐，你和二皇姐的婚事都还没定下来，母皇怎么会先考虑我啊。”

“大皇姐，其实我一直很好奇，你有没有心仪的男子？母皇最疼你了，只要你想，一定会成全你的。”

陆槿一继续推动轮椅，不无好奇的问道。

陆芷嫣的表情更苦涩了，目光落在自己腿上：“我这样的人，嫁了谁对他来说不是累赘？与其拖累别人，还不如自己一个人，倒也有几分自在。”

陆槿一也看向她的双腿，虽然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，就算大皇姐早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，但换做谁，又能真的一点都不失落呢。

“大皇姐，你别这么说。”

陆槿一不知道怎么劝慰陆芷嫣才好，她觉得自己好像说什么都有一种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感觉。

毕竟，双腿废了的人不是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