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已经犯了色戒，现在还要犯杀孽吗？

可，入了宫，当了二殿下的侧妃，他就不能再回清远寺，不能再侍佛。

“草民，愿意。”

轻舟垂下眼眸，不去看任何人，纠结再三，只能说出这么几个字。

纵使他有千般万般不愿，但他也没有别的选择。

最后的最后，还是陆槿一得了逞，陆芷嫣也同意她的方法，女帝便下了口谕，让陆清漓择日纳轻舟为侧妃，让轻舟从凌波殿搬去流云殿伺候陆清漓。

“伺候”二字，落在轻舟耳中，当即让他脸色都白了几分。

却又谨记着陆槿一的话，多少条人命就在他的一念之间，他实在无法为了自己的不愿，眼看着那么多人丧命。

陆清漓还想挣扎一番，却被贵妃拉住胳膊，摇头示意她不要冲动。

陆槿一看着贵妃拉住要说话的陆清漓，让陆清漓磕头谢恩，最后父女一同退下去的时候，看着贵妃的身影，陆槿一眼里有万千思绪。

贵妃就是贵妃，在后宫摸爬滚打这么多年，坐到今天这个位置，自皇后去世，虽然他没有再进一步，但后宫里以他为尊；不管母皇如何宠幸除他以外的妃嫔，贵妃的位置，却始终都没有动摇。

就是因为，在母皇面前，贵妃太懂得什么时候该退一步，不管他愿意或不愿意，对自己是利还是弊，只要母皇做出决定，他都服从。

贵妃同陆清漓离开后，女帝便让陆芷嫣和轻舟也退下，只留下了陆槿一一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