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到如今,景墨当然不会再瞒着她,只是陆槿一怎么也没想到,事情会转变的这样...
让人猝不及防。
“邕州总督,死了。”
“什么?”
听见这样的消息,陆槿一很难不激动。
邕州总督,虽然他一直都营造着一种他失踪,甚至是生死难料的局面,但她和景墨,比谁都清楚,这不过只是他故意做出来的假象,为的就是躲过追查邕州水患之责。
这些时日,她身在总督府,也见到了假扮成护卫的总督。
只是没想到,景墨竟然说,他死了?
“真的死了?”
这消息能从景墨嘴里说出来,那必然就是真的了。只是陆槿一怎么也想不到,短短两三日,这一个大活人竟就真的死了?
景墨点头,确认。
“怎么死的?”
陆槿一追问。
“是自缢而死。同时还发现了一封书信。”
说着,萧宁将书信递了上去。
陆槿一拆开来,信上说,因水患一事重大,他身为邕州总督,没有立刻向朝廷报备,因为太过害怕,所以他制造了自己失踪的假象,提心吊胆的过了月余。最终还是等来了朝廷派来的钦差大臣,因为深受内心煎熬,觉得上愧对陛下,下愧对百姓,可是又怕自己受不了牢狱之灾流放之苦,最终选择自缢,也算是对陛下和百姓一个交代。
陆槿一扔下书信,脸色难看:“好一个上愧对陛下,下愧对百姓。真是好一个邕州总督。”
景墨扶了扶她的胳膊:“别太激动,小心伤口裂开。”
陆槿一摇摇头:“我没事。”
转而又说道:“依我看,他怎么看都不像是会自缢的人,会不会是被人杀了,做成自缢的模样?”
在一旁坐了半天的温子衡终于说话:“我与景墨也是这样想的。这邕州总督,之所以制造自己失踪的假象,就是害怕被问责,躲藏了这么久,怎么可能这个时候因为害怕而自缢。下官认为,这不过是为了把一切的罪责都推到邕州总督一人身上,用他的死,换这件事有个结局。”
“会这么做的,必然是有着比总督职位更高的人也参与到了其中。”
“加上之前查出的,账目出入对不上,这背后,还有更大的获利之人。”
让邕州的问题,结束在邕州总督身上,是最好的隐蔽与脱身的办法。
既然打了这样的算盘,那身为知情人的邕州总督,就不能再有开口说话的机会。
邕州总督一死,对那些人来说,是一举两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