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受了伤,怎么不等伤势好了再回京。路途颠簸,稍后宣御医去惊鸿殿给你看看伤势。现下回了京,就好好的养伤。回头朕让周冲把生肌膏给你送过去。”
伤在隐晦之处,但姑娘家都是爱护自己肌肤的,何况她还是皇帝的女儿,即使再隐晦的地方,总也不会希望留下丑陋的疤痕。
陆槿一受了伤,那脸色苍白的,女帝也没有多盘问什么,便让两人先行退下,好好休整一番,更多事宜,等明日朝堂上再议。
温子衡依言退下,而陆槿一却留了下来。
“槿一,你还有事?”
看着没有离去的陆槿一,女帝问她道。
“回母皇,儿臣确实有事,想要禀报于您。”
“什么事?”
“邕州总督死了,儿臣在邕州做了些安排,指了一位官员暂代邕州总督一职。”
听她此言,女帝也没有指责什么,反而说道:“这样也好,总督死了,总要有人来统领大局。暂代就暂代吧,朕回头与吏部官员商议,重新指派一名官员前去接任邕州总督一职。”
“母皇,儿臣要说的,正是此事。”
“哦?”
女帝看着她,意有探究之色。
“难不成你对邕州总督的位置,有什么想法?”
陆槿一弓腰:“不瞒母皇,儿臣却有想法。”
听她承认,女帝不但没有指责发怒,反倒是好奇的看着她:“朕倒是想知道,你是怎么想的?”
“母皇,儿臣以为,邕州总督不应从京城调派,反而从地方上升一位官员更为合适,一来显示母皇皇恩浩荡,二来,当地官员也更熟悉邕州的情况。”
陆槿一话音落下,女帝只是看着她,却没有说话,陆槿一只好继续说道:“儿臣此次在邕州,发现一位周大人,便是邕州本地的父母官。儿臣与温大人还未到达邕州的时候,听闻都是他在处理这些事情,而且儿臣也曾在百姓口中听闻,这位周大人是位好官。儿臣以为,这样的官员,该得以重用才是。”
陆槿一的一席话,女帝哪还有猜不透她的心思的,只是并未拆穿,反是说道:“邕州发生了这么大的事,邕州城官员瞒而不报,企图瞒天过海,还有你上交的邕州账目异样。朕不问责都已是宽宏,你还反而要朕给他们升官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