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衣完,陆槿一便来到外殿,景墨已坐在桌边,喝着玉环为他奉上的茶。
陆槿一走过去,在他手边坐下,屏退宫人,方才想起来问道:“景墨,宫中有些不寻常,尤其是和重华宫有关,是不是有你的手笔?”
景墨告诉她,他确实命人在重华宫做了些手脚。
而后将重华宫的事情一一说与陆槿一听。
“你...”陆槿一不无吃惊。
没想到景墨居然会用这样的手段。
给容林下药!
若是容林真的做了秽乱宫闱的事,那他就算不被母皇赐死,恐怕也会打入冷宫。
陆清漓也会被牵连。
想起妙音说的,重华宫无端溺死了个宫女,难道容林真的...
陆槿一脸色变换,这实在太出乎她的意料了。
景墨看着她,注意到她震惊无比的神色,心里竟生了几分紧张。
一一会不会觉得,他太过阴损?
“景墨,你...怎么会想到要给容林下药呢?”
景墨为人,一向光明磊落,是不屑于做这些宵小手段的,怎么会...
景墨眼神微缩,以为陆槿一当真是觉得他手段太过阴毒,心里生出几分不安。
“从清远寺,陆清漓给你下药之后,我就生了这样的想法。”
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。
陆清漓是女子,当初在清远寺她陷害陆槿一不成,反而着了陆槿一的道,也算是自有因果。
景墨虽有心报复,可到底还是对陆清漓一个女子做不出这样的手段,于是便将报复之心打到容林身上。
子债父偿,也无不可。
景墨虽说的果断,可心里却忐忑不安,不知陆槿一会对他的手段作何想法。
“怪不得,我就说你怎会想到要用这样的手段来对付容林。”
“哼!他那样的人,也算是他自食恶果!”
陆槿一愤愤,想起容林是残害她父妃的凶手,便觉得就是手段再恶毒又能如何。
听她此言,景墨终将一颗心放下。
“只是...”
陆槿一的话让景墨堪堪落下的心又吊起几分。
“怎么?”
陆槿一脸色讪讪:“只是这样做,我害怕母皇那儿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