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坤与临渊候相视一眼领命走出大帐,行至远处,临渊候一脚踢飞脚下的一块碎石。
“艹他娘的,本候早该想到!”
“早该想到你还是王黑驴吗?”冯坤揶揄道。
“什么意思?”
“没什么意思,我认识的王黑驴没那个脑子。”冯坤说完便转头去了自己的大帐,两天后开拔,时间很紧,现在可没空在这里过嘴瘾。
临渊候摸摸脑袋对着冯坤的背影啐了一口也转头离开。
两日的时间,白覃除了给皇帝写了一封密信,把这里的战况与自己的推测尽数告知皇帝外,其他的什么也没做,甚至只是派出了斥候前去探路,冯坤这个前锋都留了下来。
西凉距簪平仅仅相隔五十里,五十里路半日的时间即可到达,距城三里地时,白覃下令开始扎营,每隔五百米画出白色的安全线,与簪城中间的五百米划定为安全区。
“冯安,我是白覃,今日来此不为讨伐,本将军有几句话问你,是否可以出来搭答话?”白覃骑着战马行至中间的安全区内,拿着自制的圆筒大喇叭开始喊话。
城墙之上冯安看着远处的千军万马,两日前自己的四万人就是被这一万多人打的狼狈而逃,今日见了自是分外眼红。
“将军,白覃此人诡计多端,您千万不可出城。”胳膊上绑了一条绷带的李达小声说道。
“这就是白覃?真年轻啊!以前听万将军提起过此人,对他推崇备至,本将军有心向往之,却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相见。”冯安像是在自言自语:
“此人出仕至今还不到五年时间,从一介布衣到如今的传国侯大将军,四年多便完成了其他人一辈子也难以到达的高度,此人定有过人之处。若是我诚心招揽,你说他会投我帐下吗?”
左右不敢答话,冯安却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,人家岳父是逍遥王,属于皇亲国戚,皇帝对他又十分看重,年纪轻轻便让其带兵在外,可以说是前途一片光明,说不定再过几年便会问鼎宰相之职,封王都有可能,凭什么人家要跟着你在这荒凉的地方厮杀?
“真正有能力的人是不甘屈居人下的,既然想要招揽他,就要拿出足够的诚心,开城门,你们俩跟我一起出去。”冯安不等别人劝阻,转身就下了城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