垮着脸问道:“卿相是如何逃出来的?”
宇文世褐知道其是怀疑自己已经变节,道:“我假意投诚池国君,主动请缨说要来说服大单于去降,池国君才放我回来。”
提艿休昊闻言,脸色变得越发难看了,又道:“卿相这次回来,我怎知你是真降还是假降。”
宇文世褐忙跪伏在地,连声道:“大单于若是疑我也是应当,不过我已让我子宗昶带着大单于的金印东去调兵,若是这几日乔爱虎两位大当户赶来救援,就知我对大单于是否忠心。”
提艿休昊闻言,想到金印还在其子手里,遂即道:“既然如此,就等上几日。”
宇文世褐素知这大单于多疑,特别池国用计使其大败,就更加疑神疑鬼了。
好在宇文世褐到集结地后没过两日,便有马探来报,说东边来了一支数千人的马军,领头的正是乔爱虎大当户。
提艿休昊疑心稍减,让人去通知乔爱虎带宇文世褐之子携带金印前来。
乔爱虎接到通知,立马带着数十人快马赶到大单于驻扎地。
见一行人挎着兵器风风火火进入大单于的临时大殿中,提艿休昊脸露不悦,但也没有发作,毕竟落难之时讲究不了那么多。
乔爱虎带着宇文宗昶进入殿中,此时饭点,殿内并无其它人,只有两个当户和宇文世褐,宇文世褐正与大单于同桌饮酒。
众人皆手抚前胸道:“见过大单于。”
提艿休昊吩咐再取吃食,又示意来人随意取座。
乔爱虎却并未坐下,只问道:“我闻提艿万被这池国所俘,大单于为何不救?”
提艿休昊还当是乔爱虎关心自己儿子,只道:“我等南来,就应早知胜败难料,想我儿也做好了准备。只要我等重整军力,待他日破敌之后,自然会为我儿血仇。”
看提艿休昊一副完全放弃提艿万的样子,乔爱虎又道:“可我听说提艿万还活着。”
“活着?从何而知?”
提艿休昊不敢相信,按照大漠的规矩,这战时带着俘虏麻烦,既耗费粮食又有反乱之险,大多是杀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