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六瞥了一眼他，闭上双眼。

每次他一来，她就脑仁疼。

云沐泽也不在意她不理自己，从屋顶上跳下来，蹲在楚六身旁。

“我知道了。”他神秘兮兮说了一句。

今日事云沐泽第一次从屋顶跳下来没有说花沁雪的事，楚六有些意外睁眼，对上他盈盈含笑的双眸，她就后悔了。

“我打听过你们几兄妹的名字，终于知道你为什么叫玉鸾了。”

他还是那副神秘兮兮的样子，楚六已经不想听了。

能让他这样笑，只有一件事——花沁雪。

这几天云沐泽每次来，就跟楚六提花沁雪。

他整日整日叨叨，楚六都想说，她不是花沁雪的女儿，楚家那被骂做害死母亲的灾星早就死了！

当然，这些话楚六最终没说。

还不能说！

至少在她回去之前！

云沐泽自顾自继续说道：“玉龙，玉尘，玉沙，玉鸾，你们的名字都是雪的意思！想来是你们母亲起的，她当年在雪中舞剑，就说自己最喜欢雪。”

楚六嘴角抽动。

他记得真清楚。

云沐泽看着楚六，笑容加深，双眸涣散，像是透过她，看到了很久很久之前。

“当时我们真的很开心。”

楚六看他满脸怀恋，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
每次提起花沁雪，眼中对她的爱恋这么多年非但没有减弱，反而变得更深沉浓厚。

可这人已经死了。

过了一会，云沐泽憧憬的眸光暗淡下来，他苦笑一声。

“她什么都好，只是……爱的不是我。”

楚六想到他之前说过花沁雪喜欢的是楚昭，所以她选择嫁给楚昭。

想到楚昭，记忆中那张脸有些狰狞，或许是他每次都狰狞指着楚陆怒骂，楚陆记忆中的他才会如凶狠恶兽一般。

“楚昭有什么好？”

云沐泽咧嘴笑了起来，“这还我爱听。”

楚六看他高兴咧嘴，无语摇了摇头，这时，安平在院外敲了敲门。

“姑娘，青竹公子来了。”

楚六看到安平身边的楼青竹，还有戴着面具看上去不愿意来的墨知微，嘴角勾了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