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将真相告诉辟尘，有什么好心虚的。

楚六决定来灵犀秘境，自然也做好把一切告诉他的准备。

不可能么？

没有什么不可能。

这世上没有人不会死。

她自己不也死了么！

“不可能！不可能！不可能！”

辟尘还是不肯相信！

他满怀期望等待她来见最后一面，在他的心中，以她的能力，她是不可能死的！

“魔尊座下第一护法，她怎么可能会死！”辟尘怒吼。

楚六笑了，笑得也更讽刺了，“你一个神族，怎么还像凡人一样天真？三界六道没有谁不会死。”

他堂堂神族，不也死了。

“魔尊不会让她死！”辟尘目眦欲裂吼道。

楚六抿了抿嘴角。

负在身后的手用力捏了捏，楚六冷漠道：“魔尊也死了。”

在她一日没有拿回自己的尸骨，一日没有回到魔界杀了叛徒前，对三界而言，她就是死了！

此刻，三界皆知，现任魔尊不是她。

“轰隆~”

辟尘耳边似乎响起了一声惊雷！

魔尊死了！

“她连自己都救不活，如何能救一个损耗了数千年修为，经脉断裂的护法。

你说她是魔尊座下护法，一个连修为都没有多少的魔族，又如何还能坐那护法之位？”楚六平静说着。

灵犀死了，死在她面前。

她不记得自己当时是什么想法，现在只觉得有点可笑吧。

为了一个男人，耗尽修为，连同地位、性命都不要了。

辟尘一脸绝望。

死了。

真的死了。

他在这等了几百年，一心盼着她的到来，她却死在了他的前面。

他，他……

“你大费周章，将自己的坟墓弄成这样，就是想秘境被打开的那日三界尽知，可是一个死了数百年的魔族，是不可能知道你的生死，更不可能来你的坟墓。”

楚六看着辟尘逐渐崩溃的样子，继续说着，字字诛心。

痛苦么？

他应该承受的。

他受着灵犀数千年修为，若不是这样，他在千年前就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