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晴儿的匕首停在半空。

她能感知到高乘风皮肤下奔涌的病毒，那些与自己同源的细胞在疯狂嘶吼。一年来的每个噩梦都在此刻串联——为什么高乘风能预判所有攻击？为什么他的再生毫无延迟？

【你在共享我们的痛觉。】

她突然开口，声音因喉管再生沙哑如砂纸，“∞病毒会让宿主群产生共感神经链接！”

高乘风的笑意凝固了。

这个瞬间验证了王晴儿的猜想。她猛然将匕首刺入自己大腿，剧烈的疼痛让两人同时踉跄——高乘风的相同位置感受着王晴儿的痛感！

【果然…】

王晴儿咳着血笑出声！

【你把自己变成了病毒母巢，我们的神经信号都会汇入你的脖子后的信号中枢！你还可以利用生物芯片选择屏蔽痛楚！你每一次攻击都要调用神经信号，就算生物电脑处理的再快，你也想不到我们会自己伤害！】

王晴儿在注射病毒的时候，看到王霁儿正在用匕首插进自己的胸口毁掉芯片，就在那一瞬间，她便看到了高乘风突然捂住胸口！

高乘风首次露出破绽。他捂住大腿痛处后退，王霁儿趁机从废水池跃出。她的右半身已被腐蚀见骨，但病毒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构组织。

【姐姐…同步频率！】王霁儿撕开颈后皮肤，徒手扯出控制芯片。鲜血喷溅中，某种桎梏似乎被打破了。

双胞胎的病毒开始共鸣。

王晴儿感受到妹妹的每处伤痛，电击的麻痹、腐蚀的灼烧、骨骼重组的剧痛…这些信号通过病毒链接传入高乘风体内，他的再生速度突然紊乱。

【没用的！】

高乘风嘶吼着扯断左臂，新生的肢体却布满肿瘤，“我能承受…”

【你承受不了这个。】

王霁儿突然抱住他，任由病毒催生的骨刺贯穿自己胸膛。双倍的剧痛通过连接灌注，高乘风的心脏停跳了0.3秒。

这已经足够。

王晴儿的手刀刺入他溃烂的胸口，指尖触碰到一团搏动的肉瘤——那是所有病毒的中枢神经节。

【你怕疼，所以把痛觉神经都集中在这里。】她捏住高乘风胸口伤疤的肉瘤：【感谢教学。】

高乘风的身体开始崩塌。

王晴儿握着他的病毒中枢，王霁儿则用骨刺固定住他四肢。姐妹俩的疼痛如海啸般冲刷着他的意识，那些被转移给宿主的痛苦此刻千万倍奉还。

【你们…杀不死我…】高乘风的声带正在融化【我的细胞…早已不灭…】